即便朝堂詭譎,處處陰謀算計,她也同顧北彥一起,一生一世不言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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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王同郡主的婚事被京城人一連熱議了好幾日,待笙皇要大選後宮消息傳出後,眾人才紛紛轉移目光,一心撲上這等選秀進宮的好事。
笙皇即位不過一年,後宮嬪妃多的也是先前洛府的舊人。雖說笙皇無心擴充後宮,此番卻是綰後親自進言,朝中眾臣也紛紛附和,這才有了三日後的京城大選。
雖說隻是一場選秀,可京城世家卻都看準了這個機會,但凡家中有適齡女子都紛紛報上名諱。雖說這成為檀王妃是沒了指望,可若是進宮成為笙皇的嬪妃,榮寵也是不限量的。
許是溫氏見風初瑾沒希望入檀王府,便同風氏家主進言,讓她前去參選。雖說這正合了風氏家主的本意,可此番他卻猶豫了許久,不是怕風初瑾選秀會被刷下,而是她的性子委實讓人瞧不上眼。
對自己的長姐都能夠惡語相向,若是進了宮,還沒活過幾天風光日子便香消玉殞,倒不如不進宮的好。
風九歌原本也沒打算理會風初瑾參選與否的事,隻是那夜風氏家主找上自己,詢問自己的意見。風九歌想著罷,這風初瑾對顧北彥的心思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了,如今讓她放下不太容易。但隻是選個秀,選中最好,沒選中也是她的運氣。
左右風初瑾成了嬪妃,也壓不到她頭上來。風九歌也不會擋著旁人的錦繡前程,但願風初瑾入宮後能安分守己,彆同先前那般失了體麵。
顧北彥這兩日都在軍營中同風書嶼商量戰事,風九歌也算是得了個清閒,便去了覃寺門一趟。
進了門中她直接奔向自己的院子,卻見君玦穿著一身白衣,懶懶地躺靠在一株桃樹上,雙腿交疊,桃花枝丫正好擋在他眼前。
還真是懂得享受的主。
“聽說王主這幾日格外安分,醫官給他診治過,說是身上的傷都好了大半。”子衿在一旁道。
他一個王主,如今周身武功被廢,又有傷在身,他自然安分地待在覃寺門。至少安分些沈少寺便不會找他麻煩。
隻是她不在的這幾日,沈少寺有無上過門她也不知。
但她細想過後,便覺得君玦不會同沈少寺說旁的話,畢竟是傷他至此的人,君玦還是有傲氣的,應是不會同沈少寺透露半分。
更何況,沈少寺此刻還不知道君玦隻是隻身前來楚洛。他之所以關著君玦,不過是想看西域那些人是否會有所動作,至於將他打得遍體鱗傷,實在是君玦太過能折騰,連軟骨散都於他無用,還是一身的傷最實在了。
“你下去罷,不要讓旁人進來。”她不喜歡同君玦說話時還有旁人偷聽。
子衿領命退了出去。
桃花樹上的男子此刻才施施然睜開自己的眼,目光朝風九歌方向投射,極美的薄唇此刻勾起成魅惑眾生的弧度。
“覃門主。”
能自在安閒地養傷,又活得如此瀟灑恣意。風九歌隻道君玦到底是尋了個好地方,也不枉她從沈少寺手下將他要了過來。
“先前你道自己難受需要休息幾日,此番如何了,可是能同我說司正與你是何關係了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