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醫者父母心,你們又是血濃於水,你能堅持到多久。”
這話就像警鐘一樣,讓蘇六月不知所措,皇甫珹說的很對,她現在是可以狠心,今後又能堅持到多久。
再加上有周盈在身旁,事情隻會一步步回到原點。
見蘇六月不說話,皇甫珹再次表態:“總之讓她回來,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,不管她是生是死,都和我們沒有關係。”
蘇六月沒回應,她思緒何嘗不亂。
她也不懂,為什麼自己在周盈麵前可以表現得冷漠,卻在皇甫珹麵前什麼都展現出來。
難道這些就是她的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嗎?
皇甫珹呼了口氣把人攬入懷裡:“六月,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。”
蘇六月是懂得他的心,皇甫珹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她著想。
“我明白了,剛才的話就當我什麼都沒說。”
“好好休息吧,什麼都彆想。”
蘇六月點頭,在皇甫珹的攙扶下回到床上,她閉上眼,看到的是許文瑤觸目驚心疤痕,還有那些檢查報告上的內容。
擔心周盈接受不了,有些內容蘇六月並沒有如實告訴她。
這個晚上蘇六月睡得特彆不安穩,總是在睡夢當中聽到許文瑤的哭聲,仿佛還有她逃跑的背影。
蘇六月半夜被驚醒,滿頭大汗的坐起來,大口的不停喘氣。
皇甫珹連忙扶著她雙肩,輕輕撫摸著她腦袋,“怎麼了,做噩夢了嗎?”
蘇六月感覺腦袋像是要炸開一眼,她抬頭看著皇甫珹,那飽含淚水的眼眶,讓皇甫珹心疼不已。
隻聽蘇六月還不是很清醒的問:“你說他們要把她當成掙錢的工具,是可不能劃爛她的臉,所以這些都是她自己弄傷的。”
皇甫珹知道她夢見了什麼,連忙安撫:“彆怕,這些事情已經過去,沒事了。”
蘇六月搖頭:“我想要拉她一把,可是根本幫不了忙,她說不想這樣做,她說想要去死。”
畢竟是血濃於水,這雙胞胎之間的會產生共鳴,一定是今天看過許文瑤後,對蘇六月造成了心裡陰影。
皇甫珹把人攬入懷中,心疼的拍著她後背,幫助她恢複平靜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