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六月畢竟是女性，在得知暮年童年的遭遇之後必然更加同情他，這種時候是不忍心問出他隱藏在心裡的秘密。
但是皇甫珹有自己的看法，隻有讓他坦誠所有的事情，才能重新開始。
麵對皇甫珹提出來的問題，暮年目光深邃的看向他。
“的確無法逃避，但是我說出來之後，你們真的還願意繼續幫助我嗎？”
這話讓蘇六月心頭湧出不好的預感，她想要開口被皇甫珹攔住，“六月，讓他說清楚，不把心裡的刺拔出來，傷口又怎麼能夠愈合得了。”
蘇六月隻是擔憂，到底暮年會說出什麼話。
暮年笑起來：“果然還是大哥你了解我，這些刺在我心裡埋藏了十多年，有種可怕的魔力，讓我摧毀皇甫家族的一切。”
皇甫珹表情凝重起來，蘇六月也隱約感覺到事情不一般，她這下也不再阻止，讓他們兩兄弟把話說清楚。
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，你一開始的目的，是想要摧毀皇甫家族！”
暮年點頭：“對，的確是這樣，在這個世界上，我最痛恨兩個人，我恨不得他們兩個人死無葬身之地，可是大哥你為什麼要心慈手軟，他們都做了那麼多的壞事，你為什麼讓他們活著。”
皇甫珹皺了皺眉，話說到這個地步，一些謎底都已經浮出水麵。
暮年表麵上和父母感情要好，實際上在背地裡對他們恨之入骨。
“當初輪船的事，是你泄密給蘆沁，讓她通知的六月，你就想要讓我借助這個機會除掉你父親。”
“對，以你的性格不會讓他活，大哥你真的太仁慈了，還有那個女人這樣對待嫂子，你就應該讓她死在島上，根本沒有必要留下活口。”
“我之所以留下他們的命，是因為他們是你的父母。”
“他們不配，我本以為可以借助你的手除掉他們，結果你卻心慈手軟，逼得我最後隻有懲罰你。”
氣氛變得越來越嚴肅，蘇六月仿佛感覺到空氣中都有火藥味。
她幾次想要開口，都發現根本沒有她插話的地方，隻能是靜靜聽他們兄弟辯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