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又怎麼樣?”霍希希已經發現了雲清佩戴的發聲器和耳朵裡的助聽器,當時挑高了細長的眉毛,諷笑出聲,“看來四哥是怕你丟人,給你這些東西裝點門麵啊!也是,誰想讓外人知道,自己的老婆是個又聾又啞的殘廢呢。”
她聲量不小,吸引了周圍不少目光。
雲清穿著最簡單的水藍色長裙,外麵套著同款薄衫,未施粉黛的小臉清麗脫俗,與周遭的衣香鬢影紙醉金迷顯得格格不入。
她不想跟霍希希浪費時間:“霍景深呢?”
“四嫂你急什麼,四哥在應酬,現在可沒工夫理會你。”霍希希露出一張假得不能再假的笑臉,“我四哥可是牌桌上的常勝將軍,四嫂想必也有一手吧!今天就讓我們開開眼!”
她壓根沒給雲清拒絕的機會,說完就使了個眼色,立刻有兩名酒保上前。
“霍太太請。”
一旁的牌桌上早已經空出位置,很明顯是專門為她準備。
四周圍了不少人,竊竊私語的聲浪湧來。
“這就是霍家那個病癆鬼娶的老婆?真漂亮。”
“漂亮什麼?又聾又啞,送你你要嗎?”
“呸,彆給我找晦氣!這一個殘廢一個病癆鬼,還真是天生一對!”
“聽說還是鄉下來的,她會玩牌嗎?哈哈哈哈估計連牌都認不全吧?”
“那她這回不是會輸得很慘,你看看跟她同桌玩牌的,那可是賭王胡桀榮的大弟子梁繼平啊!”
而輿論中心的雲清,神色不見一絲波瀾,她從善如流地在牌桌前坐下,掃了眼對麵戴著眼睛,看上去分外斯文的男人,無聲地勾了勾唇。
胡桀榮的大弟子啊……
嘖,就胡桀榮那點水平,居然還能教徒弟呢?
雲清一雙小鹿般澄澈的眼睛眨了眨,純良又無辜。
“我不太會玩牌哎,希望梁先生待會能讓讓我……”
果然是鄉下來的土包子!
霍希希眼裡閃過一抹毒辣精光,
今晚,她花重金把梁繼平請來的目的,就是要玩死這個小賤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