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清施施然走過去,沒有錯過顧西澤眼底那抹一晃而過的驚豔。
他風度翩翩地替她拉開座椅。
“你給我的那張紙條掉了,不過我記性好,記下了你的號碼。”
是掉了,還是雲妍書容不下?
雲清心如明鏡,她氣定神閒地抿了口紅酒。
“你今天約我,不是單純吃飯敘舊這麼簡單吧?”
顧西澤目光停在她臉上,其實她跟小時候的模樣很像,但氣質變了太多。
她看上去優雅而冷靜,有一種遠超年齡的成熟從容。
顧西澤突然有點口乾舌燥,他把理智拉回來,誠懇地正色道:“下周,我跟妍書的訂婚宴,我跟妍書都希望你能參加。”
雲清指尖摩挲著紅酒杯,輕眯了下眼眸,似笑非笑:“你確定,雲妍書她希望我參加。”
“當然,你是她的姐姐,她一直很希望你跟雲家的關係能修複好。”顧西澤頓了頓,繼而說道,“而且訂婚宴那天,全城的名流和媒體記者都會到場。正好借這個機會,向外界證明你們雲家內部姊妹之間沒有不合,這對我們兩家都好。”
雲清當時就明白了。
請她去參加訂婚宴,最主要是為雲家洗白。
畢竟她跟雲妍書那場官司鬨得沸沸揚揚。
訂婚以後,雲顧兩家就是一家人了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而顧西澤向來最注重自己的公眾形象,怎麼可能允許未婚妻家裡存在汙點,影響自己的形象呢?
顧西澤拿出了一張支票遞給她,用一副和事老的姿態,蓋棺定論。
“這是我給你的補償,你跟雲家以前的恩恩怨怨就一筆勾銷吧。”
雲清懶洋洋地伸手接過了顧西澤手裡的支票,低頭看了下數額。
“五百萬啊,顧公子真大方。”她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明明笑著,眼裡卻一絲溫度都沒有,她涼涼地看著顧西澤那張高高在上的臉,嘲諷地勾了勾唇,“針紮不到你顧西澤身上,你還真是不知道疼。你有什麼資格勸我一筆勾銷?你知道我經曆了什麼嗎?像你這種聖父,雷雨天都要小心點,免得老天看不過去,拿雷劈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