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流風!”秦以柔寒聲警告道,“你要是敢去救雲清,就是在害霍景深!他們倆之間,注定隻能活一個!”
流風步子微頓,皺著眉回頭:“你在胡說什麼?”
“這世上唯一能解霍景深毒的解藥,就是雲清的血。”秦以柔笑意極為諷刺,“可霍景深毒入膏肓,想徹底清除毒性,就必須給他換血。也就是說,得抽乾雲清!”
流風猛地一震,眉頭皺得更緊,狐疑盯著秦以柔,在猜測她這話幾分真幾分假。
他已經不敢再輕信這個女人嘴裡出來的任何一個字!
秦以柔邁開步子,施施然走到流風麵前,指尖輕佻地勾起他的衣領,微笑道:“不然你以為,林雲鶴這次為什麼會幫我?”
流風極為震驚:“林神醫他……”
“就算霍景深的藥是雲清準備的,入口之前,林雲鶴都會親自試藥。要是裡麵有兩位藥材不對,他肯定能當場辨彆出來……”秦以柔湊近流風,緩緩吐字,“你很清楚,林雲鶴淡泊名利,孑然一身,無欲無求根本不可能被我收買。他能站在我這邊,也隻有這一個原因……那就是為了霍景深!”
流風表情徹底凝固,心下發寒。
他知道秦以柔說的都是真的。
林雲鶴唯一的心結……就是四爺的病情!
眼見流風神色出現鬆動,秦以柔趁機循循善誘。
“流風,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景深!他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,難道雲清在你心裡,比景深的命還重要嗎?!”
“……”流風狠狠閉了下眼睛,轉身一拳用力砸在牆上,心底的掙紮糾結歸於平息。
比起四爺的命,一個雲清……根本不算什麼!
哪怕他對不起雲清,也隻有等來世再還了……
秦以柔將流風的反應儘收眼底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。
水牢那邊的守衛她已經讓秦伯庸找借口悉數調開了,這回,雲清那賤人插翅難飛,隻能等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