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了來了!”
臨走前,他不放心地看了眼床上的雲清,想起三叔說的話,藥效沒那麼容易過去。
而且就算人清醒了,又能逃到哪兒去?
想到這裡海生就放下心來,隻是出門前將門反鎖了。
雲清聽見了外麵大門落鎖的聲音,她抬起右手,精準熟練地將針紮進自己幾個穴位。
又過了好一陣,雲清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她揉了揉僵硬的脖頸,想起剛才海生跟門外那個男人的對話,不由得皺了皺眉。
……巫女,祭祀?
二十一世紀的華國,居然還能聽見這種詞……
這個島上的漁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?
但眼下這種情況,雲清也顧不上這些,現在,她先從這間破房子逃出去才是正經事。
雲清注意到牆上一扇被木板封住的窗戶,木板有些年頭了,防潮軟爛,加上雲清本來力氣就比普通女性大,很輕易就破開了窗戶。
離開之前,她還找到了一把剪刀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。
然而雲清剛從窗戶跳出去,就敏銳地察覺到房子後麵一大捧草垛裡,傳出極細微的響動。
她捏緊了手裡的剪刀,悄無聲息地邁步走近。
草垛裡……有極其微弱卻難掩慌亂的呼吸聲和心跳。
像是有人驚恐萬狀地拚命捂住自己的嘴巴……
雲清猛地伸出手,一把將藏在草垛裡的人揪了出來,另一隻手高舉起剪刀就要紮下去。
然而等她看清被抓出來的人時,不由得微微一怔,動作也頓住了。
被她揪出來的,居然是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三四的小姑娘,瘦得可憐,巴掌大的小臉,就襯得眼睛出奇的大。
而此刻,女孩眼裡寫滿驚恐畏懼,在她手下瑟瑟發抖,雙手合十地無聲哀求。
雲清瞬間就明白了什麼:“你是啞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