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?”倪歡被雲清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。
“……”雲清盯著布袋上的荷花圖,有些難以置信,這走線繡法……甚至花瓣的形狀,都跟翼鬆陽隨身帶著的那個一模一樣!
“歡歡,這荷花是誰繡的?”
“我繡的呀。”倪歡有些不明所以。
雲清追問:“你怎麼會繡這個?”
翼鬆陽那個針灸包上繡的荷花,非常清雅獨特彆具一格……倪歡這個,居然能做到如出一轍!
雲清直覺,這二者一定有聯係!
雲清表情過於嚴肅,倪歡被嚇了一跳,還是如實回答了。
“我小時候有一次整理東西的時候,從床底下翻出過一個小荷包,上麵就繡著這樣的荷花,我覺得好看,就自己琢磨學著繡了。”
“那個荷包是誰的你知道嗎?”
倪歡搖頭:“我當時問過趙念香,她根本沒理我,而且她也不會刺繡。可能是家裡以前的傭人留下的吧……”
自從知道趙念香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以後,倪歡對她都是直呼其名。
雲清聽完她的話,卻抿唇不語,目光若有所思地盯著荷包上那栩栩如生的荷花。
翼鬆陽說他那位刻骨銘心的初戀——言若雪離開他的時候,似乎也是二十多年前。
如果言若雪當時根本沒有打掉孩子,到如今,也應該是倪歡這個年紀……
雲清眼底精光微閃,她忽然上前抱了倪歡一下,順手以極快的速度,拔掉了倪歡兩根頭發。
她動作太快,倪歡還沒來得及感覺到頭皮的刺痛,雲清已經收回手。
倪歡愣了愣:“雲總……”
“咳,突然想抱抱你。”雲清撒了個拙劣的謊,用手蹭了蹭鼻尖,準備撤了,“我去看看喬野,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好。”
雲清揉了下小寶的頭,轉身離開了。
走出病房後,雲清一邊往喬野的病房走去,一邊迅速摸出手機,給莫北舟打了個電話。
對方秒接。
“小師姐!”光聽這興奮又小心翼翼的聲音,雲清就能腦補莫北舟此時的模樣,肯定捧著手機像捧著聖旨一樣。
雲清低聲道:“小北,有件事要你幫個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