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女倆都算不上情緒多外漏的人，藍水心紅了眼圈，想說點什麼，但在極度震驚和虛弱下，再度暈了過去。
霍景深親自把人抱出去，放在床榻上休息。
雲清替她把脈，還好脈象雖然虛弱，但還算正常，隻是一時半會兒，藍水心醒不過來……
“抱歉。”霍景深忽然低低開口，他望著雲清，“這麼多年，我居然沒有察覺到，S先生就是我身邊的人……”
“這不是你的錯。”雲清捧著霍景深的臉，無比認真地道，“沒人會輕易懷疑自己身邊的親人，我跟帝君非親非故，所以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理性。可如果S先生就是我父親，我也不可能發現。”
霍景深卻沒有如釋重負，他眉心微蹙，依然困惑不已。
“我不明白他到底想乾什麼！”知道帝君的真實身份，霍景深一點都不覺得輕鬆，反而愈發困惑，“如果帝君就是S先生，那麼當年我母親拿肚子裡的胎兒做基因實驗的事，他一定知道！”
用自己的親孫子來做實驗，到底是為了什麼？
如果帝君一點都不在乎他的生死，又為什麼會在若乾年後，偷偷找到他，扶持他成為十二君之主？？
“……”
雲清從沒有見過露出這種掙紮痛苦之色的霍景深，她心疼不已，但她這個清醒的旁觀者，或許能猜到什麼。
“霍先生……”雲清低低地開口，“也許你母親並不是不愛你……相反的，她有可能是太愛自己的孩子，才不得不聽從組織的要求，想保住你們才給你們注射藥劑……就像我母親藍水心一樣！”
霍景深的母親莫顏汐，也就是藍幽寧，跟雲清的母親藍水心是同門師姐妹。
顯然她們做了同樣的選擇！
雲清進一步說出了心裡的猜想，“也許婆婆當年也是被逼的，不得不給你們注射基因藥劑。而真正成功的那個，也不是宮夜冥，而是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