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。”宮夜冥輕描淡寫地道,“死不了,也好不起來。”
雲清皺緊眉:“彆胡說八道,我可以……”
“你真以為你萬能的?”宮夜冥戲謔道,“不用擔心,我不至於為了我那個便宜哥哥把命搭上。”
雲清:“但你為了我會。”
哪怕看不見,宮夜冥也能猜到到此刻雲清應該是又怒又心疼地盯著他。
他低頭笑了一下,聲音很輕:“也隻有這種時候,你才會這麼看著我。”
讓他有種也被她在意著的錯覺……
“一個星期後,我會送你去見霍景深。但這一個禮拜,你隻陪著我好嗎?”
雲清歎了口氣:“阿夜……”
宮夜冥已經先讓步了,“算了,一個星期太長了,三天吧。我隻要你三天。”他說,“三天後,我絕對不留你。”
他說:“你知道的,我不會對你食言。”
“我可以留下,但我也有條件。”雲清正色道,“讓我替你治眼睛。”
宮夜冥笑了,伸出食指輕晃了晃,“不準跟我談條件。”
雲清:“……”
她心裡琢磨著,軟的不行來硬的,大不了打暈了他……
宮夜冥仿佛她肚子裡的蛔蟲,輕飄飄地吐出一句:“彆想對我動手,否則我待會就聯係實驗室那邊,弄死霍景深。”
“……”
最後雲清沒辦法,隻能按照宮夜冥說的,待在莊園。
她隻是粗略給宮夜冥把脈,並不清楚他具體的身體情況,想從明人那裡套一下消息,結果當晚,明人就不見了。
宮夜冥淡淡表示:“他廢話太多,我送他出去曆練一下.”
而此時被送到聾啞學校當義工的明人打了個噴嚏……
宮夜冥心安理得地在雲清身邊當個瞎子。
“我看不見,扶我一下。”
“我看不見,幫我夾菜。”
“我看不見,你牽著我。”
雲清:“……”
他分明看不見,但粘人得很,二十四小時需要她在身旁。
雖然看不見,但宮夜冥鼻子格外好使,甚至能憑氣味判斷她離他多遠。
“坐近點,我能吃了你?”宮夜冥坐在陽台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,不知想到什麼,笑說,“依你現在的身手,你應該能輕易放倒我。”
“知道就行。”
雲清往他那邊挪了挪,宮夜冥滿意了。
下午,宮大爺來了興致,要帶她去拜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