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沈淮安偷拍的……
他克製地收回目光,看了眼病床上的黎虎,又恢複了一貫的清醒自持。
“這樣最好。”沈淮安道,“您安心養病,其他的事,我都會處理。”
黎虎張了張嘴,想說什麼,卻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。
沈淮安皺了下眉,轉身去替黎虎倒了杯水,等他咳完才遞過去。
他餘光瞥了眼旁邊的垃圾桶,裡麵有不少咳血的紙巾。
“辛苦你了……”黎虎喝完水,緩過勁兒來,他有些愧疚地看著麵前的年輕男人,“這一堆爛攤子……”
“黎家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”沈淮安那雙精明深邃的眼底,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。
更何況,現在不隻是黎家那麼簡單……
沈淮安沒有久留,他清楚黎書書的行動規律,現在應該正在趕來醫院的路上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淮安!”黎虎突然叫住他,“那個書書她……暴脾氣你也知道,下手沒輕沒重的,你沒事兒彆跟她硬碰硬,畢竟你一個律師文縐縐的,哪兒打得過她啊!”
“……”沈淮安低頭看了眼自己受傷的手,不知想到什麼,居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。他開口說,“您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黎虎看著他的背影,在心裡吐槽:有個屁的分寸,胳膊都被打斷了!
沈淮安沒有立即離開,他站在走廊儘頭的窗邊,看著外麵那輛熟悉的黑色保姆車開進來,黎書書的身影從車上下來,一路都是風風火火。
他鏡片後麵的眼睛輕輕眯起,目光落在女人墨鏡下的紅唇上,眼底幽光微黯了黯。
他知道這張咄咄逼人,看上去鋒利的紅唇有多柔軟……畢竟,昨晚他才品嘗過。
當然,代價也很明顯……
沈淮安低頭看眼了自己打著石膏的右手,勾了勾唇道:“不虧。”
沈淮安從消防通道下樓,避免跟黎書書正麵碰上。
下樓的時候,他接到了婚紗店打來的電話。
經理磕磕絆絆地開口:“沈先生,有件事要跟您彙報一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