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慕白,你是不是喝醉了?”她小心翼翼地問。
司慕白是真的醉了,眼前的鐘離,就像個單純懵懂的小白兔,不知死活地在往大灰狼麵前湊。
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兒。
……原本就熱的身體,更燥得厲害,他口舌發乾。
偏偏鐘離那張鮮豔的紅唇近在咫尺,還在碎碎念著,“完了,我是不是不該讓你跟狄千燃喝酒的?我以為你不會喝醉呢……對不起,你等著,我苦練酒藝,以後帶上陸修去給你報仇!”
“彆說話。”司慕白突然伸手,將人按進懷裡,他輕闔上眼,聲線啞得厲害,低聲警告著,“我現在沒什麼自製力,但我還不想當禽獸。所以,你最好乖一點……”
在鐘離麵前的司慕白,永遠都是溫柔寵溺的。
他語氣裡的危險氣息,鐘離還是頭一回聽到……當場就給鐘離整不會了。
然而鐘離是誰,上幼兒園的時候,老師點她起來回答問題,她張嘴就是奶聲奶氣的一句:‘為什麼問我呀?你自己不會嗎?’
可以說‘杠’這個字,貫穿她二十餘年的生活,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。
所以,在被平時百依百順的司慕白突然警告以後,她當時有點小脾氣了,大腦短路,本能地張嘴就杠了一句:“我不乖咋了,你還能吃了我?”
這句話剛落地,整個車廂的氣氛瞬間變了。
沒等鐘離反應過來,她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,整個人被司慕白直接壓在了座位上。
在這一刻,鐘離才感受到司慕白作為男人的力量和強悍。
司慕白甚至都不用刻意禁錮,他整個人居高臨下地壓下來,就像一座大山,將她牢牢罩在身下。
鐘離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五指山壓住的孫悟空。
這麼一看,平時她跟司慕白鬨著玩的時候,他對她簡直放水放到了太平洋……
“你覺得,我不能吃了你?”司慕白那雙桃花眼輕輕眯起,氣息危險又勾人。
鐘離有點慫了,咽了下口水,但骨子裡的杠精本質難改,她小聲嘟囔了一句,“你又不是沒吃過……”
這句話,簡直是壓垮司慕白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“安朝仁!”他用最後的自製力,一字一字地吩咐前麵充當司機的安朝仁,“去最近的酒店!”
鐘離這下是真的想認慫了,“慕白哥哥,我們還是回家吧……”
司慕白額角青筋狠狠跳了兩下:“閉嘴!”
還回個屁家!
不在車上辦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,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