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安向來是最理智的。
他永遠知道控製自己的情緒,可黎書書,仿佛是個bug。
他清醒的時候還能勉強克製自己,但今晚看人家成雙成對,沈淮安莫名覺得有點刺眼,心情不佳,多喝了幾杯。
酒真是個好東西,清醒時,理性衡量,喝醉了,就做點想做卻不應該乾的事兒,反正能一股腦都賴給酒精。
他現在就想抱抱黎書書,實在不行,背她走一段也好。
畢竟……
沈淮安瞥了眼旁邊埋在沙子裡的半截碎玻璃,這姑娘是真的想一出是一出,光著腳就敢在這裡亂踩……
黎書書衡量了一番,還是硬著頭皮爬到了沈淮安背上。
沈淮安個高腿長,身材比例絕佳,平時總是一身正裝,從頭到腳一絲不苟,但隻有黎書書見過他脫衣服的樣子……
怎麼說呢……
壓根就不像一個每天坐辦公室的男人,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,單手抱她都跟玩似的,更何況是背她就更不費勁了。
黎書書承認自己是個俗人。
她曾經迷戀沈淮安,從靈魂到肉體,都讓她沉迷。
但現在時過境遷,這個男人,是將她捧到雲端,再一盆涼水澆醒她的人……
黎書書輕搖了搖頭,晃散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緒,低頭計時。
夜風拂麵。
她聞到了沈淮安身上的酒味,還混雜著淡淡熟悉的烏木香……黎書書微怔了怔,那是她買給他的那款香水……
沈淮安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,冷不丁地就開口了:“彆自作多情,香水你一次性買了一打,我不想浪費就沒換。”
黎書書:“……”
她盯著沈淮安的後腦勺,暗暗琢磨,敲哪塊骨頭能打死他……
沈淮安在前麵抿了抿唇,忍笑,風輕雲淡地提醒道:“陸祈佑看著我上你的車,我要是死在這裡,你是第一嫌疑人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