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離開包廂後,原本醉了的秦肆坐直身體,眼底恢複之前的清明,兩隻腳抬起掛到滿空酒杯的小桌子上,記憶飄遠又拉回,他帶著微微的醉意不甘地說道,“怎麼一點都不像!”
和記憶裡的顧嫿沒有半點的相似之處,甚至說姐妹兩個的性子是相反的。
顧綰綰看似乖巧,實則張狂任性。
而顧嫿,沉靜如水。
“這事到此為止。”
一旁的秦禦白站起身子,他那張冷清的容貌像冰涼剔透的白玉,瞧著完美無瑕,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秦家先生骨子裡絕情狠戾至極。
“顧綰綰的麻煩,彆再找了。”
說的時候,秦禦白已經走到窗前。
窗外,夜色暗沉,今晚連著半點的星光都沒有。
“不找顧綰綰,怎麼把她找出來!”
秦肆欠身拿起一個空酒杯,明亮的燈光下,玻璃杯裡倒映著那雙妖孽般嗜血勾魂的眸子。
“難道……”
秦肆抬頭,看著芝蘭玉樹般挺立在那裡的秦禦白,嘴角勾起,滲出譏諷冷漠的笑意,“你忘了?”
“和我有什麼相乾!”清冷的聲音傳過來,秦禦白看著玻璃窗上的自己,淡聲繼續,“你該清楚,陸驍很在意顧綰綰。”
“你動他的人,惹怒陸家,秦家是不會出麵保你的。”
“還有……”秦禦白的語氣裡的涼意更甚,“一個入獄八年的殺人犯!秦肆,你這麼惦記著做什麼!”
“她顧嫿配嗎!”
“哈哈!”
聽到秦禦白的話,秦肆不怒反大笑出來,他滿是笑意地端詳著手中的酒杯,過了半會,回道,“說得對!她顧嫿配不上!”
“這世上,真的沒有人比你秦家先生更絕情更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