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綰綰不解地問道，“我樓都跳了一半，他怎麼都得給媽媽動手術！”
關鎮山還不同意，她再去跳次！
不過這念頭顧綰綰就一閃而過，她可不敢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。
第一怕死，第二怕大叔再生氣！
“彆胡來！”
顧嫿急著說道，她可受不了妹妹再拿性命做傻事。
“綰綰，不許再拿自己開玩笑！”顧嫿沉聲說道，她不再躲藏就是不想看到綰綰再發生意外。
媽媽出事後，她在裡麵管不了綰綰，總算出來不能再讓妹妹出事。
“關醫生不救就不救，不用求他。”
顧嫿輕屑道，關家人是不會救她媽媽的。
會救的話，不會等到現在。
“或許對我們來說，媽媽一直昏迷才是好事。”
媽媽要是醒來，隻怕她們姐妹倆受到的伏擊更多。
“嗯？”
顧綰綰越發聽不懂顧嫿說的。
有機會救媽媽，為什麼不救？
還是姐姐有什麼事情瞞著她？
顧綰綰想問，轉念想想自己真問了，姐姐應該不會說。
反正，好多事情想不明白。
“綰綰。”
顧嫿拿出在震動的手機，她看著顧綰綰，淡笑地說道，“我得去影視城，等空了再來看你。”
“影視城？”
顧綰綰驚詫地問道，“你在哪裡做什麼？也當替身嗎？”
要是姐姐的容貌沒有被毀，進娛樂圈絕對能甩開那些“人造明星”。
再看顧嫿臉上又長又深的疤痕，顧綰綰的心又是一陣抽痛，眼淚迅速地滾出來，還有她的腳。
“姐！”
顧綰綰哽咽地喚了聲，“你彆走！”
和顧嫿聊了那麼長的時間，顧綰綰仍然覺得自己在夢裡。
如果不是夢，姐姐怎麼會突然地跑到她的公寓，而不是自己找到她！
不是夢的話，姐姐怎麼這麼快就要走。
“姐！”
顧綰綰輕輕地觸碰顧嫿的手，拖長著聲音又叫道。
八年前的車禍後，沒人疼愛的她被顧老太太關進頂樓，那裡又黑又冷還有老鼠在腳邊亂爬，她怕得蜷縮成一團。
後頭她燒得迷迷糊糊，夢到姐姐和媽媽陪在身邊，她喊她們，她們笑著說在的。
當她睜開雙眼去抓她們，她的四周卻空空的，沒有一個人的影子。
“我真的得去忙！”
顧嫿輕笑，她低頭看著妹妹，再是顧綰綰被包紮得很好的那雙手，眼淚同樣滑出來。
被關進去不久，就知道蘇意昏迷不醒的消息，她很擔心妹妹被欺負，但那時候連自身難保，差點死掉又怎麼能幫綰綰什麼忙。
“不躲了。”
顧嫿抹掉滾出的眼淚，露出笑容，溫聲說道，“我真的得去《花落》劇組送飯。”
“再不過去，俞導要扣我錢。”
“花落？”
“俞導？”
顧綰綰發愣，怔怔地看著顧嫿，“姐，你是不……”
她想到劇組裡的小貨車，想到劇組飯盒裡的雞腿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。
“是你！你一直都在我身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