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來乾什麼!”
聽到“顧嫿”的名字,秦大先生眉頭緊皺,眼底儘是一片厭惡。
“真夠不要臉的!”梅姨上前給秦大夫人倒酒,“都這個模樣,還敢來。”
另有所指的話讓秦大夫人勾起嘴角,瞥向旁邊靠在椅背上繼續抽煙的秦禦白,譏諷一聲,“哼!”
“請她進來吧!”
一個坐過牢的殘廢,還敢肖想他們秦家的掌權者!
真是自取其辱!
在場隻有秦肆聽到顧嫿的名字時,雙眼發亮。
前幾天他在酒店大堂裡匆匆見了一麵顧嫿,正不知道找什麼理由和她來個偶遇搭話,沒想她先來了秦家!
不過,她來這裡是乾什麼?
身旁的秦夫人瞧出秦肆的異樣,伸手扯扯他的衣服,提醒他上頭和對麵的秦家夫婦臉色不太好看,他彆那麼高興!自家兒子那點心思當媽的不可能不知道!
這場合,這顧嫿和秦家大房實在是複雜,她可不希望兒子插足其中!
秦肆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來,他忙拉整自己的西裝,再摸摸自己的臉蛋,勢要在顧嫿麵前好好地刷個臉。
顧嫿進來,拖著她那隻廢了的左腳很慢地走到餐廳,頓時一道道冷漠厭惡的視線往著她身上紮。
出獄後,顧嫿習慣那些輕屑鄙夷的眼神,對秦家的這點激不起她半點的傷感和難受!
她到餐桌前,抬頭盯著臉上滿是嘲意的秦大夫人。
顧嫿眼底的冷漠看得秦大夫人不喜,她可記得八年前顧嫿為了嫁給她的兒子,麵對自己的質問和奚落,是怎麼端
著一張僵硬的笑臉,連眼淚都不敢往下掉,更不敢同秦禦白告狀。
“怎麼?腳殘了,連話都不會說成啞巴了!”
“顧嫿,坐了八年的牢,連基本的禮儀都沒了!”
秦大夫人冷笑地譏諷道,就這樣又殘又醜的顧嫿還想著再進秦家的門。
羞辱的話一句接著一句話,秦家沒人幫顧嫿,連著一旁候著的梅姨都勾起嘴角,跟著秦大夫人罵“賤人”。
秦肆聽不下去,想開口幫顧嫿被秦二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。
“真是沒有一點的……”
“教養”兩個字沒有出口,香煙的煙霧突然全往著秦大夫人臉上撲去,熏得她連連咳起來。
“一個多小時前,我開車帶我妹妹從影視城回豐城。”
顧嫿收起視線,沒有因為秦大夫人的訓斥給他們尊敬,她站在那裡,冷冷地說道,“半路上,岔路口貨車駛過來
,貨車翻倒,差點壓到我們的車子。”
“貨車?”
顧嫿的話剛落下,秦肆慌亂地站起來,走到她的麵前,擔憂地問道,“你沒受傷嗎?”
顧嫿淡淡地瞧了他一眼,沒有接話,她跟著往餐桌前的秦大夫人走去。
站定在秦大夫人麵前,秦大夫人另一側坐著秦禦白。
“那麼大的貨車翻倒,沒把你們姐妹兩個碾死嗎!”
秦大夫人譏諷地問道,她抬頭對上顧嫿的眼神,發覺過去那雙清澈好看的眸子混沌冰冷得刺骨。
“賤命兩條,死了不是更好!”
秦大夫人情緒激動起來,惡狠狠地威脅道,“顧嫿,你想嫁給我兒子,下半輩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