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這些話,陸慈音知道不能出口。
“慈音。”
薑夫人跟著開口,她上前握住陸慈音的手,“芸晴為你抓住小偷,你可不能顧著彆人的臉麵,什麼都不敢說呀。”
“當時我和你婆婆都在場,可是聽見你說丟了珠寶的。”
陸慈音看著薑夫人的笑臉,再瞥了眼後側的墨老太太,眉頭微微皺起來,眼裡劃過一絲惱意。
她們這是要她幫忙撒謊冤枉一個女孩子嗎?而且這女孩同她弟弟的關係匪淺!
想到這裡,陸慈音扭頭看向沈陌。
沈陌已經讓傭人搬來張椅子,坐在一旁看戲,在聽到薑家人對陸慈音的話,她噙著笑意,沒有發火也沒有製止。
“慈音嫂嫂。”見陸慈音淡著臉色不開口幫自己,薑芸晴不由地慌起來。
陷害顧綰綰成與不成,關鍵可都在陸慈音身上。
陸慈音睜眼說瞎話,配合著她們說,自己的耳環確實丟了,那麼顧綰綰想洗白很難,今天她就可以借著這事將顧綰綰趕出宴會。
接下來,起碼在海城上流社會,顧綰綰被限製出入各種宴會。
一個小偷,誰敢邀請她!
“一定是她上次來墨家的時候偷的。”薑芸晴走近陸慈音,露著笑意“提醒”陸慈音。
陸慈音依然沒有開口,她對薑芸晴的威逼越發不喜。
“薑小姐,你剛說墨夫人丟了什麼?”
在薑芸晴等著陸慈音的回答時,她身後傳來顧綰綰的問話。
薑芸晴沒想到顧綰綰到死還敢說話,她回過身冷聲回道,“顧小姐都把墨夫人的耳環戴到身上,還多問什麼!”
顧綰綰笑笑,又問薑芸晴,“墨夫人的那套珠寶裡就丟了一對耳環嗎?”
“項鏈什麼的,都在!”
“廢話!”薑芸晴被問得火了,惱聲回道,項鏈都戴在她的身上,怎麼可能丟了,她還要罵顧綰綰是不是眼瞎,瞧著圍觀的賓客們,緩緩臉色,正聲說道,“就丟了一對耳環。”
“它們現在就戴在你的耳朵上!”
“請顧小姐把首飾歸還。”
薑芸晴沉著臉色,響聲說道。
“沒家教的東西,淨做偷偷摸摸的事。”薑夫人附和道。
薑夫人疼女兒,不管女兒為什麼那麼討厭顧綰綰,她是幫定的。
“哦!”被罵後,顧綰綰不氣也不惱,她抿著嘴角微笑地應道,“那我覺得,不是我偷了你們的,是你們偷了我的。”
“因為我不止戴著個耳墜,還有手鐲。”
顧綰綰話說完,脫下自己的外套,外套下白皙的手腕上正戴著一隻玉鐲,玉鐲也是帝王綠。
在場的賓客一眼看出來,玉鐲和耳墜一樣,都是出自一塊玉。
“你隻戴了條項鏈,而我戴了兩個。”
顧綰綰輕笑著,將手腕上的玉鐲慢慢取下來放進自己的包裡,她抬頭,對臉色變白的薑芸晴說道,“我正奇怪,自己這套首飾裡,怎麼會少了條項鏈,原來在你的身上!”
“薑小姐,偷拿彆人的東西可不好!”
“顧綰綰,你給我閉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