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奇怪！”
顧綰綰想不明白，問顧嫿，顧嫿也不回。
在知道顧鋒不是自己親爹後，她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，不在人世也沒關係。
身邊的人也是奇怪，連著姐姐也沒有提起過男人的存在，總不至於她是從石頭縫中崩出來的。
“不要亂想，早點休息。”
從隔壁書房出來的陸驍看到小姑娘坐在床上發呆，他坐在床邊，伸手揉著她的頭發。
“你知道我爸是誰嗎？”
顧綰綰直接問陸驍，“你肯定查過我的事情！”
對，陸家不可能對她的身世背景沒有查過一二，所以陸驍是不知道什麼！
“過去查過些。”陸驍承認，“但你爸是誰，我還真不知道。”
他沒有細查，沈陌查了很多，甚至從蘇意七歲開始查。
同謝昀說的一樣，在蘇意七歲的時候，蘇老爺子從外麵帶回來個男孩子，兩個人同齡，很快地玩在一起。
歲月美好，青梅竹馬，十九歲時，蘇意同男孩正式在一起。
蘇老爺子對這門婚事讚成，在蘇意二十歲，蘇家準備婚禮，男孩憑空消失，蘇家剩下蘇老和懷著身孕的蘇意。
再後來，蘇意生下顧嫿。
資料上到這裡並沒有結束，陸驍記得最後一頁的文字，是在顧嫿七歲那年，蘇意孤身一人去了個地方。
她再出現在海城，是站在護城河邊,一腳跨了出去……
這些事情早在二十年前就被人抹掉，再到蘇意出車禍，她的過往更是被安排好的。
說顧嫿是蘇意年輕的時候私生活混亂留下的，說她和顧鋒有過一夜，因為有顧綰綰，才招顧鋒入宅。
各種傳言流言充斥著海城，唯有一點，她那個青梅竹馬的戀人消失在海城。
沈陌花了那麼多時間去查，也隻查到資料，連男人的一張照片都沒有。
事情太過奇怪，陸驍清楚現在不是告訴顧綰綰的時機。
他的話，顧綰綰信了，窩在他懷裡，是怎麼都睡不著。
這一晚，顧綰綰失眠，又夢到八年前的車禍，蘇意把她護著懷裡，用最後的力氣交待著，“找你爸爸去！”
爸爸！
這個稱呼把顧綰綰從夢裡驚醒，她也是哭著醒來的。
陸驍看著渾渾噩噩地哭喊著“爸爸”，再一摸她的額頭，滾燙滾燙的。
——
顧綰綰再醒來的時候，人已經在醫院裡。
她感覺到身邊有人，扭頭看到旁邊坐著沈陌，趕緊撐著手要坐起。
“好好躺著。”沈陌心疼地道，一大早收到消息說綰綰發熱進醫院，她趕緊過來看著。
小姑娘的燒難退，也不知道夢到什麼，一直喊著“爸爸、媽媽”的，那眼淚直掉。
“媽！”顧綰綰喚道，體內重炎症，連聲音都啞了。
“小三子有事情，媽在這裡陪著你。”沈陌為陸驍說道。
“嗯！”顧綰綰應道，她人仍然暈乎乎的，渾身沒力。
沈陌看顧綰綰病得厲害的樣子，坐在一旁不打擾她。
過了一個多小時，陸驍提著食盒進來，顧綰綰又迷迷糊糊地睡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