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旁邊休息,我來吧。”
顧嫿退到一旁,看著他翻桌子、拖地,這些活他做得很順手。
“我媽打來電話,說我妹夫的雙眼複明了。”累了一天的顧嫿坐下來,淡淡地說道。
“好事。”沈禹的話少。
“你妹妹什麼時候預產期?”
沈禹又問她。
“還有八個月吧。”提到顧綰綰懷孕,顧嫿抿起嘴角,笑容還沒完整浮現出來,又黯淡下去。
她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小腹。
八年前的意外,不僅害得她入獄八年,還失去剛懷上的孩子,也導致她的身體受損。
顧嫿想,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。
“嗯,明天我想推出個新菜。”
撇頭瞧到顧嫿臉上的傷悲,沈禹轉了話題,“等會試試菜。”
“好。”顧嫿應著。
沈禹的廚藝很好,每每推出的菜都受到客人的高度評價,說他做的菜肴比大飯店都好吃。
顧嫿想,如果不是沈禹,她開的這家餐館可能得關門。
一家餐館真缺不了一個大廚。
“我們要不再請個人。”
他們已經請了個幫傭,專門洗碗端盤子,可生意好起來的時候,還是不夠。
“可以。”沈禹幾乎考慮,一口應下。
顧嫿倒猶豫,再請人影響成本。
“還是算了,我們現在雖然賺的不少,但是多請一個人多一份開支。”
她想著把這家餐館買下來,再有錢,在鎮山買套房子。
顧嫿想在這裡定居,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。
“得請。”翻完椅子的沈禹到顧嫿麵前,將她手中的抹布接過來,“這錢不能省。”
他舍不得她辛苦。
“你會累的。”
一句話,讓顧嫿勾起嘴角。
她的半張臉被毀了,但是笑起來的依然好看,特彆在沈禹看來,他的妻子是最美的。
“沈禹。”顧嫿看著去後廚繼續忙的沈禹,臉上的笑容更多。
她想,嫁給沈禹是出獄後做得最對的一個選擇。
沈禹也同秦禦白完全不同。
秦禦白是秦家大少,一出生被當作掌權者培養,他的行為禮儀,他的笑容全部是經過嚴格的培訓養成的。
大學那年,他們兩個在外麵租房子,秦禦白做的菜開始和她一樣的難吃。
大少爺從來沒有洗過菜更彆說下廚。
可後來,那男人為了她開始學著做菜。
現在的沈禹,明明和秦禦白的不同,他出自普通的人家,很早出來打工,一手好廚藝是在各家飯館裡打下手學來的,可不知道有時候顧嫿看著他的背影,會覺得這兩個人有幾分相似。
第一次見到沈禹,她站在街頭發招聘。
新開的餐館生意不太好,客人來了一次第二次就不來。
環境衛生、位置都沒有問題,有問題的是她缺一位廚藝好的大廚。
沈禹就是在那時候出現的,他接過她手裡的單子,說想找份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