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合適的話,你們就把證領下來。你孤零零的,有個家多好。”
大嬸最後半句話顧嫿聽到心裡頭。
她孤零零的一個人,是想有個家。
至於找什麼所愛的,那不過是童話裡的故事。
在顧嫿決定再去相親,乾活的沈禹聽到他們的對話,他攔住顧嫿的去路,看似平靜地問道,“對方四十歲。”
“有個孩子。”
“你真要去相相看。”
在沈禹看來,顧嫿自拋自棄。
“嗯。”顧嫿應著,“先看看人。”
要是人實在,給人當後媽沒什麼不好,反正她這輩子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。
“顧嫿。”
沈禹的聲音更淡,他清冷的眼神莫名地讓顧嫿失神。
那麼一瞬間,顧嫿想到秦禦白來。
秦禦白看似溫和,骨子裡冷清得很。
不然他最後不會舍棄整個秦氏家族,開著車把自己的命葬送到豐城的護城河裡。
這男人瘋起來的時候,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。
“你很想嫁人!”
沈禹問她,讓顧嫿回過神。
顧嫿看著沈禹,明明是兩張不一樣的臉,怎麼可能有相似。
可能男人和男人的眼神生氣的時候都差不多。
“嗯。”顧嫿坦然,“年紀大了,想有個家。”
“但是那個賣魚配不上你。”沈禹不悅。
顧嫿輕笑,“那你覺得什麼樣的配得上我?”
她坐過牢,一坐就是八年。
她生不了孩子,而且半張臉被毀,男人娶回去連花瓶都當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