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上這道疤和她殘缺的腳一樣,都是顧嫿心裡的痛。
顧嫿打開一盒子,裡麵厚厚的布條包著長短不一的金針。她沒有馬上取出來,而是過了許久,才取出一根插進自己的腳踝處。
她的腳踝和小腿一並被人打斷,骨頭是重新接上,但是不能正常走路。
她拖著殘缺的腳,一拖也就是八年。
顧嫿低頭再是第二根金針,金針緩緩進去,她感覺到裡麵的痛意。
她的醫術是在監獄裡同一個獄友學的,獄友教了她很多,獄友也說過她的腳是可以治好的,可在八年來她的腳也沒有恢複正常,出來將近一年的時間她經常性針灸,這隻廢掉的腳還是沒有知覺。
她這輩子真成了個廢人,同臉上的疤痕一樣,沒有辦法好了?
顧嫿失笑,如今的她是被秦家毀掉的,哪怕知道秦禦白是無辜的,可所有的事情因他而起,所以知道他拿命來逼自己的時候,她又怎麼能原諒?
也好,他死得徹底,她能開始新的生活,和沈禹好好的。
接下來幾天,顧嫿的情緒莫名地低落,沈禹瞧出她的不對勁。
他關門一天,提出帶顧嫿去雲城逛逛。
顧嫿來這邊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怎麼到市中心逛過,沈禹要帶她出去,她也就點頭答應。
也不知道是不自己心裡決定和沈禹一起,她連著兩天夢見秦禦白。
秦禦白死後一個月她都沒有夢見過他一次,怎麼現在還夢得那麼頻繁。
想是地獄裡的秦禦白知道她選擇和沈禹一起,他生氣了。
“哎。”顧嫿不由地歎氣,她低落的神情看得沈禹心疼,沈禹握住她的手,溫聲寬道,“都出來了,就陪我好好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