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自良搖頭。
朱啟是於自良的親舅舅,他有事找朱啟,那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情,誰人不知,朱啟先前也做了一個心臟手術,因為年紀過大,他的身體早己經是大不如前了。
莫說是藍安佩的這起手術他做不了,就算是他能做的了,他也不可能堅持下來的。
想到了這裡,於自良輕歎了一聲,離開了文果的莊園。
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文果閉上了眼睛,一晚上未睡的她,很想好好的睡上一覺。可是,當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,眼前晃動的卻總是藍安佩笑意盈盈看著她的樣子。
以前的溫情相處,像是一場電影,一幀一幀的出現在文果的麵前。
文果揮手,想要把這一切都趕開,卻趕了一個空,藍安佩依舊在她的麵前晃動。
還有藍慕雨,她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的樣子,讓文果於心不忍。
文果的睡意,在這個時候全部被趕走了。
她坐了起來,從抽屜裡找出來了以前楊力群老先生的照片,仔細的凝視了起來。
這是一張楊力群穿著白大褂為病人看病的照片,照片上,楊力群似乎是笑著看向文果。
文果不自覺的回憶起了她以前的種種。
她第一次拿起手術刀,是給家裡的狗做占位切除手術。
當她拿起手術刀的時候,楊力群叮囑她道:“文果,我鄭重的告訴你,拿起了這把手術刀,就是拿起了一個完整的生命,作為一個醫生,所有的恩怨,都應當放在你的身後,在你的眼裡,病人就是一切……到了任何時候,你都不能拒絕一個生命向你求救……”
耳邊,回響著楊力群曾經的話語,文果的心裡如同是壓了一個巨大的石頭一樣,壓的讓她無力呼吸。
是啊,作為一個醫生,她要是拒絕了一個生命向她的求救,那她和一個劊子手,又有什麼區彆?
想到了這裡,她衝著楊力群的照片問道:“奶奶,我該怎麼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