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央國,國都淮都,承景三十二年冬。
還沒下雪的淮都,已然有些料峭。饒是淮都平日裡繁華熱鬨的央門街,此時也是人煙稀少。街上偶見往來的行人,互相碰麵,也是警惕萬分。
而在這樣的境況之下,一身華服的男子,身旁被一群護衛打扮的黑衣男子簇擁著出現,就顯得有些突兀。
“主子,不然,還是回去吧?將軍府,一日不去也是可以的,現在淮都實在不太平。”再說了,你每天去,人家三小姐也不搭理你啊。
當然,這最後一句話,可是不敢說的。
華服男子瞪了那人一眼:“笑話,區區山匪,怎能阻擋的了本宮?”話裡滿是對近來令淮都百姓聞風喪膽的山匪的不屑。
那出聲阻止的護衛在華服男子身邊,顯然是屬於貼身護衛這一類的,當下就堵上主子的話:“一個您說不定還能抵擋幾招,這一窩您覺得您能打過幾個?”
禦下不嚴的感覺,讓他很想揍那護衛一頓:“南奇,我是太慣著你了,還是你小子翅膀硬了,可以不把我這個主子放在眼裡了?”嘴裡雖然這麼說,臉上卻還是帶著笑意的。
那個叫南奇的護衛聽到主子這麼說,卻並沒有被訓斥該有的低眉順眼模樣,繼續不怕死的說:“也是這次山匪非同一般,屬下才擔心主子,您看這大街上,都是人心惶惶。都這個時候了,您還要去將軍府,這要三小姐肯見倒也罷,可這都來了五次,哪一次肯見你?”
南奇這番話一說出來,華服男子深深歎了口氣,步子也不禁慢了下來:“你說我堂堂赤安國皇太子,為了白芙蕖這丫頭這麼付出,她怎麼就看不見?”
對於南聖哲的話,南奇不知道怎麼接,隻是悶悶的說了句:“屬下聽南辰說過一句話,叫女人心海底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