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紋蕊抱著太子,嘴角勾起了邪魅的微笑,直到一陣腳步聲傳來,才將懷裡的孩子放在一旁仔細叮囑道: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奶娘抱著太子,便退下了。
雲竹進入殿中,而她的身後也站著一位女子,眉目之間,與沐洛有著七分的相似。
“娘娘,人帶來了。“雲竹恭敬的行禮之後,便退到一旁。
連紋蕊身著大紅色的衣袍,一步一步,走到女人的麵前,麵上含著笑,左手輕輕的抬起了她的下巴,看著她空洞的眼神,心中更加的得意。
她輕輕的湊到她的耳邊,聲音飽含魅惑:“記住,你的任務就是離間沐遙和連籽芯。”
如此,重複了三遍之後,連紋蕊打了個響指,沐安寧的眼底便恢複如常。麵上掛著溫和的微笑,朝著連紋蕊點點頭之後,便離開了。
“王府的那顆棋子可以用了,讓她全力配合沐安寧。”連紋蕊掏出了腰間的絲帕,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手,那亮麗的指甲上帶著無法言喻的魅惑。
雲竹點頭之後,便退了下去。
連紋蕊看著依舊空蕩蕩的一條袖子,眼底滿是殺意。斷臂之仇,如今也是回報連籽芯的好時機。她培養了這顆棋子這麼久,倘若不能一擊致命,豈不是白費了她這麼多年的心血?
當初連籽芯是陶府養女,連府血脈,都不是她連紋蕊的對手。那麼,就算她去了一趟右樺山,這次也是必死無疑!
當初,連紋蕊並不知曉,當時自己所做為現在鋪了路。不過是她和沐洛的一次私會,被沐安寧撞見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殺了她。隻是卻沒有浪費這顆棋子,還將她做成了傀儡。
這顆棋子培養了這麼久,現在是時候看看她的殺傷力如何了。倘若沐遙看到沐安寧死在連籽芯手中,那樣的局麵,可真是讓人期待。緊緊的握住了剩餘的那隻手,連紋蕊目露凶光。
午後時分,陶府。
“爹,許久不見,你竟然如此厲害,殺的女兒落花流水!”連籽芯看著棋盤上的局勢,忍不住感慨道。
“丫頭,你也不差。”陶仕宏摸著已經長長的胡子,眯著眼,笑著稱讚:“許久不見,丫頭的棋藝倒是沒有退步。”
“爹謬讚了。”連籽芯笑著說道:“前段時間,女兒不孝,讓二老擔心了。”
陶仕宏站起身子擺擺手,笑著說道:“那段時間,你娘是傷了心,我倒還好。即便王爺的情緒流露的再好,還是少了幾分悲傷,我早就知曉,你不會那麼早離開這個世界。”
“爹英明。”連籽芯微笑道,然後眯著眼睛問道:“前幾日,爹是回了不歸村吧,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?”
“一切都好。”陶仕宏回答道:“畢竟不歸村在王爺的庇護之下,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整頓,已經很是安寧祥和了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連籽芯微笑點頭。
父女二人又說了些話之後,連籽芯便離開了陶府。
想到這段時間,即便沒有沐遙的庇佑,陶仕宏也能避開了沐洛的視線,安然無恙。由此可見,陶仕宏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。
當連籽芯回到王府的那一刻,便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驚到了。
王府客廳之中,一位身著華服的女子正端坐在正廳之中。三千青絲高高盤起,發髻上更是珠釵而立,精致麵容微施粉黛,明眸巧唇在那張臉上組合完美。整個人雍容華貴,豔麗無雙。
當沐安寧看到連籽芯的那一刻,眼底便閃過不屑,冷聲問道:“你就是勾引遙兒的那個女子?不過如此,使了什麼狐媚法子,讓他對你如此非同一般的?”
“你!”站在身後的亦枝忍不住想要理論兩句,卻被連籽芯一個眼神阻止了。
屏退了下人之後,連籽芯便朝著沐安寧的方向福身行禮,然後便徑自地坐到客座上。
沒等連籽芯開口說些什麼,沐安寧冷聲說道:“不過是鄉野村婦,就連宮中的禮儀也是這般的不全麵,當真是讓人笑話!”看著連籽芯的眼神充滿了憤恨。
“公主此言差矣,即便籽芯出身不高,可與王爺也是患難見真情。倘若籽芯的感情不值一提也罷,可是公主不該連帶著也將王爺罵了去不是?”
連籽芯說完接過亦枝遞過來的茶水,抿了一口,才覺得心中有些暖和。這天氣本就寒冷,怎麼樣,也不能虧待了自己。
“倒是伶牙俐齒!”沐安寧冷聲問道:“如今,你和遙兒也算是患難與共了,自然是要進王府的人,這規矩麼,若是不學,豈不是讓人笑話?今日起本宮便宿在王府了,從明日起,本宮親自教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