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荏皎此時也隻能繼續跟著,心裡卻想著,這小丫頭雖然看起來像個男子一般強硬,可其實心思卻是這麼縝密。
看來,這個白芙蕖啊,就是那個讓他一見傾心,願意為了她毅然決然選擇做堂堂男子漢的那個女子。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,在她身上,王荏皎能感覺到,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了解。而且,她也值得他為了她這麼付出!
在他們吃飯的時候,王荏皎看著白芙蕖,一副想說什麼又不好開口的樣子讓白芙蕖實在受不了了:“你有什麼話想說?”
“我想,時常會去軍營裡的你,應該是知道,如今這片陸上的局勢非同一般吧,戰爭可是隨時都有可能會打響的!我告訴你,除了你們淮央,其他幾個國家沒有一個是安寧的。而且,據說右樺山上有人下山了,有那裡的人介入了,這陸上日子不好過啊!”王荏皎突然議論起這片陸上的局勢。
白芙蕖有些驚訝的看著他:“你一個在水裡過日子的,也知道我們陸上的局勢?而且,你現在這樣脫離水源這麼久,真的沒關係?還跟著過來吃我們的飯菜,你確定你能吃嗎?不會對我們的飯菜過敏什麼的,你自己又不知道吧?我告訴你啊,是的話得告訴我,不然出事了我可不管的!”
“當然沒事,或許小時候可能會比較麻煩,但是現在當然沒問題。我必須告訴你一點,那就是我的身份非同一般。雖然現在不能告知於你,但我想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。”
“所以呢,我才會在這裡的時候,和你們這些人族是一樣的。吃你們的這些食物也是沒問題的。至於你問的,我怎麼知道你們這裡的事的,那是因為我們本來就是相通的,是來自同一族祖先的。”
“好吧,那你跟我說這些的意義是什麼?”
“你一個女子,差不多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,你畢竟是個女子,戰場這樣殘酷的地方,真的不適合你。而且,不出意外的話,你們這裡,之後就會有一場大變動,你自己要注意安全!”王荏皎說這些的時候的苦口婆心噴湧而出。
白芙蕖淡淡一笑,心裡也得到了答案,於是道:“嗯,你要說什麼我想應該是知道的,所以有些話,點到為止,吃飯吧!”
白芙蕖這話一出,之後兩人再開口聊天,話題就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了。見狀,本來還打算問點情況的白芙蕖,默默地把這些疑問都壓了下去。
這頓飯之後,兩人也沒再多說什麼,互相道了彆也就各自離開了。
當天夜裡,雪後的夜空格外透亮。南聖哲所在的質子府一如往常般靜悄悄。庭院裡月光照下來,雪地裡反射 出 來的光把院子照的亮堂堂的。
就在這時,主廳屋頂上幾個黑衣人的身影映在了雪地上。
那些人有四個人,皆是黑衣裹身,一身刺客打扮。他們輕巧的從主廳屋頂上越過去,在分岔的地方頓了會,為首那人做了分散的手勢後,四個人分頭行動。
為首那人見到南聖哲書房還有燈光,於是單槍匹馬就往那裡進發。先是用小竹管往裡麵吹迷煙,等到聽到了有人倒下的聲音之後,就從黑靴裡抽出匕首,小心翼翼的挑開房門。
門小心的被推開,剛一進門,那黑衣人就感覺一道寒光向自己逼過來。
腦子裡閃過“中了埋伏”這個念頭之後,來不及多想其他,黑衣人立馬就著手上的匕首擋了過去。
一聲冰冷清脆的“當”打破了書房的寂靜,南聖哲遊刃有餘的進攻。一來二去的,黑衣人竟也接了他十來招了。
兩人都沒開口,隻是黑衣人越到後麵就越有些抵擋不住了。於是一步一步往門邊退,就在他退出到院子裡的時候,書房旁邊突然衝了個人過來。
“殿下,有刺客,小心!”南奇低沉的聲音傳來。
南聖哲知道,南奇應該是把其他此刻解決了才過來的,於是邊進攻邊開口罵道:“你個沒用的,怎麼現在才過來?”
南奇二話不說,立馬加入戰爭,一對二的情形下,黑衣人節節敗退。
就在他還是留意撤退路線的時候,一個不留神,胸口就被劃了一道傷口。南聖哲嘴角一笑,和南奇一對視,他們的進攻就沒那麼強勁了。
於是,一個空擋,黑衣人飛身逃脫了。
黑衣人一逃脫,南奇就開口問了:“真就讓他這麼逃了?”
“當然。”說完南聖哲很淡定的轉身:“去把那幾個的屍體給我丟到姬承亥那裡去,彆明兒一早被院子裡他們幾個見到嚇著,而且也彆弄臟了這院子裡。鬆了鬆筋骨,現在精神好多了,忙完來書房陪我下會棋吧!”
太子府,姬承傾靠在椅子上,胸口的衣裳被剪開。那麥色的胸膛上赫然是一道傷口,那傷痕依舊帶著血淋淋的味道,呈現在邪騁的麵前,邪騁冷靜而小心翼翼的撒著藥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