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白芙蕖也知道的一點是,她不會主動挑釁,當然也不會被白芨蕖欺負了去。因為曾經職業的原因,她很敏銳的察覺到有人往這邊走。因為想到風老太君剛好去看黃婆婆,要回去的話會經過這個花圃,所以白芙蕖心裡就有了主意。
於是她佯裝柔弱的掙紮了幾下,然後放棄了抵抗,被幾個小廝押著按置在鋪著鵝軟石的小路上跪下。滾燙的石頭讓白芙蕖一下就清醒了,想到曾經,白芨蕖勒死原主,又對剛傳來沒多久的自己下毒,白芙蕖就想著,此仇不報非君子。
當時白芙蕖還特彆可憐的哭了:“大姐,我不知道哪裡做錯了,讓你不高興了,我錯了,大姐饒命啊。再這樣曬下去,芙兒會被曬死的!”
白芨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,當然傲慢的不可一世:“這下子知道在將軍府誰是主子了吧?大姐?誰是你大姐?你不過就是那個老太婆帶回來的一個丫鬟,也敢叫我大姐?你……”
“你什麼你,你這是在做什麼!大丫頭,她是你妹妹,你就這樣對待你妹妹的嗎?”風老太君的聲音適時響起來。
之後的事,就是風老太君狠狠斥責白芨蕖,好生安慰白芙蕖。而她們倆在將軍府的地位,也從那一次之後,開始有了變化。
白芙蕖早就知道,當麵和這個女人起衝突並不明智。她一向都知道這種時候隻有忍耐才是王道,所以白芙蕖此時也就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而已。
“父親,她當初冷不丁的就回來了,之前根本就沒聽說過有個她。您的說辭又是那麼簡單,她到底是誰,憑什麼出現在府裡,又憑什麼可以有這樣的地位?”白芨蕖的質疑可以說是落地有聲。
隻是白瑞謙這個時候並不想跟她解釋,雖然說這個女兒也是將軍府一副不錯的底牌,可是這得在平時政局穩定之時。而就目前淮央乃至整個大陸上的情形來看,能力超群的白芙蕖才是首選。
所以,當即白瑞謙就下了逐客令:“趁我現在還沒動怒,立馬出去!”
“父親……”
白芨蕖當然是還想說些什麼,白允衍立馬把她推了出去:“莫要多說了,快出去罷!”
“大哥,你……”之後的內容白芨蕖就沒再說下去了,因為她已經被推出門外了。
這可把她給氣死了,也就把這筆賬理所當然的算在了白芙蕖頭上了,當即冷哼一聲,很氣憤的轉身離開了。
書房裡的白芙蕖依然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當然這是表麵上的平靜了。在心裡,她早就開始有了各種想法。
白允衍推著白芨蕖出去之後,轉身回來走到白芙蕖身邊時,有些愧疚對她說道:“你大姐最近有些太敏感了,三妹你彆把這放在心上。”
白芙蕖笑了笑:“都是一家人,況且我是妹妹,自然不會去和姐姐計較。”
在她說這番話的時候,她當然是說的很違心了。可因為感覺到白瑞謙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,所以才會這麼說。
確實,白瑞謙在打量了白芙蕖說這話時的神情之後,對她的讚賞更多一分了。
他知道白芙蕖之前跟著去軍營,前段時日又去剿了一次匪。現在參與到朝堂反叛名單的追蹤,想來為的不過就是想像個男子一樣上戰場殺敵衛國,所以他一直在仔細觀察著。
之前他的弟弟白瑞恭,曾大肆讚賞過,自己這個半路進府的三女兒,可白瑞謙較之於他則更謹慎一些。不過現在這麼來看,自己這個女兒,果然有著當年她娘親的魄力和氣度。
想來那個女子把她留下,沒有把所有一切就此斬斷。白瑞謙曾經可還想過,也許她這是對自己還是有情的吧!
“好了,這樣吧,各自先回去準備一下,抓緊時間用早膳,然後換一身正裝。我已經要管家備好了馬車在側門,你們抓緊時間過來吧,現在就都先去忙吧!”白瑞謙從短暫的回憶裡抽出身來安排道。
白芙蕖看了看身旁的白允衍,卻見他也是一副才反應過來的模樣。無奈,白芙蕖隻好和他一道先出書房再說了。
兩人出了書房,並肩走出幾步遠之後,白芙蕖便開口問道:“大哥,剛才大姐闖進來的時候說,昨天晚上質子府遇襲了,這是怎麼回事?你知道什麼嗎?”
白允衍搖搖頭,表示他對這件事並不是很了解接著說道:“不過我感覺,剛才父親說要我們和他一道進宮,隻怕應該是和這有關。”
白芙蕖倒是很讚成他這說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