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要想穩固自己的地位,順利登上皇位,那現在這個禦書房裡的那幾個人,他誰都不能得罪。而且還得更要讓他們看清楚,他姬承傾此時所處的境地,和姬承亥所處的有什麼區彆。
“二 弟,我也知道昨天你並不在場。可是洛辰和你之間,這段時間有些過於親密,這是大家都能看到的。而且那之後不久的昨天,洛府就出事了。現在整個都城都傳遍了,是你和洛辰之間有所聯係才造成的。”點到為止,姬承傾沒有多說太多。
可是在場的人都已經聽明白了,姬承傾已經把姬承亥的罪過定死了。不管這件事是不是姬承亥所為,他都已經脫不了關係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直站在一旁沒有開口的洛洪說話了:“啟稟陛下,前天晚上微臣的犬子洛星向微臣拿出一封信,正是因為這封信,他才被洛辰派人行刺的。而這封信,微臣是看過的,雖然已經被銷毀了,但是裡麵的內容,微臣確實謹記在心的。”
洛洪說到這裡,就閉口不說了。
“洛洪,怎麼說到這裡就不說了?說下去,信的內容是什麼?”姬景安被姬承傾順了氣之後,氣息穩定了不少,語氣自然又冷冽起來。
“這……”洛洪有些為難的看著姬承亥,而眼神裡所透露出來的信息,就是他在顧忌著姬承亥。
這下信得內容還沒說出來,姬承亥的罪就又定實一些了。
“現在這淮央國還是朕當皇帝,朕已經說了要你說,你還在那怕什麼?說!”姬景安已經是要發怒了。
洛洪十分惶恐的跪下,聲音都有些顫抖:“啟稟陛下,信裡最主要的內容就是二殿下命洛辰暗自招兵買馬,拉攏朝臣,還,還附有一份名單。”
姬承亥這下才驚覺,自己似乎被人下了一個很大的絆子,當即“咚”的一聲就跪下了:“父皇,沒有,兒臣沒有啊!兒臣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?冤枉啊,父皇,兒臣冤枉!”
本來在他跪下的時候,白芙蕖還以為他會有什麼不錯的自救措施。結果沒想到,這廝也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假秀才。這個時候就這麼情緒激動的大呼冤枉,那豈不是立馬把自己送上前去?
“二 弟,你彆急著喊冤,你趕緊跟父皇好好解釋一下,你為什麼會招兵買馬?是不是因為如今淮央局勢有些險峻,你這也是為了淮央著想?其實之前你和我在朝堂上爭執,也覺得你對帶兵打仗也有你自己的想法的,所以你現在趕緊解釋解釋。”姬承傾十分熱心的幫著姬承亥,可顯然看起來很作很假。
他這寫話明擺著,就不是在幫著姬承亥開脫,反而是把他往火坑裡推。一旁的白芙蕖一直觀察著今天的姬承傾,總覺得今天這個人和之前所見到的有不一樣。
姬景安此時像是才發現白芙蕖他們父子三個的存在一般:“瑞謙,是說你府上的允衍和那個三丫頭昨天也在洛府是嗎?”
白瑞謙被他尊敬的君主點到名字,當即就拱手俯身行禮,然後答話道:“回稟陛下,犬子和息女昨天確實去了洛府……”
白瑞謙還打算繼續說,想著解釋一下他們兄妹倆為什麼會去洛府。可是姬景安似乎並不想聽他的說法,而是轉而看著白芙蕖。
“芙蕖丫頭,告訴朕,你去洛府所為何事?”姬景安的聲音雖然儘量柔和,可是眼神有些咄咄逼人。
白芙蕖一愣,他沒想到,姬景安會突然看向自己,並且朝自己發問。
她正在想著該怎麼回答的時候,一直站在洛洪和洛星之間的洛玥突然站出來,朝姬景安福身行禮道:“啟稟陛下,昨日本是臣女約了白三小姐來府上小敘的。可是卻沒想到,昨天,會發生那般的事。”
白芙蕖沒想到洛玥這丫頭會突然如此仗義,且不怕死的站出來幫她說話。洛洪他們顯然也沒想到,本來他還想著,陛下把白將軍他們叫了過來,自己怎麼著也都算是有了同盟軍。
特彆是在姬景安單獨點出白芙蕖的時候,洛洪更覺得他們洛府和將軍府是綁定在一起的了。可誰能想到,他那個傻傻的寶貝女兒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站出來,幫著白三小姐開脫。
姬景安微微側過頭,看著洛玥,似笑非笑的點點頭:“玥兒,既然你都這麼說了,姑父自然信你。好,芙蕖丫頭為什麼去是說清楚了,那允衍昨天出現在洛府,又是為了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