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辦法,不像你們,家裡已經鋪好了路,我隻能靠自己。所以,子蓮,你說我現在這樣,算是出類拔萃了嗎?”肖櫻小抿了一口酒之後問。
連籽芯依靠在樹乾之下,透過樹枝看到斑斑駁駁漏進眼底的月光:“當然算了,特彆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下。不過不知道第三輪會比些什麼,所以你還是不能掉以輕心。要是在第三輪中,你依然這麼引人注目的話,那你爹娘和家裡,可就在宗乾人儘皆知了。”
“我知道,而且今天家裡傳來消息,說是今年與往屆的選舉不同的,會選出兩個陪在迎春使者身側的。我的目標就是這個,我知道自己的斤兩的,不說旁人,就說你我就比不過的。所以,我要是能夠陪著迎春使者一起迎春也是好的。”肖櫻有些向往的抬頭看著月光。
也許是因為宗乾地處北方,倒是更容易在這樣的夜晚看到清澈的月光。連籽芯自從來了這邊以後,還真是很喜歡在晚上看月光。因為這裡的月光更清澈,不含一絲雜質,美的讓人覺得是在仙境。
“現在,我們算是競爭對手了,本來關係不應該這麼親近的。可是我對你感覺很好,倒想跟你成為朋友。”連籽芯語氣裡是淡淡的笑意。
肖櫻聽了她這話也笑了,正想說點什麼,就突然聽到周圍一陣喧嘩聲響起。
“快,四處去搜,不能讓那縱火犯跑了!”
縱火?這是哪裡著火了?
“著火了,這是哪裡著火了?看這些禁衛軍都出動了,隻怕是什麼重要的地方了,子蓮,我們兩個躲在這邊被他們看到了,會不會被當成縱火犯給抓起來?”肖櫻一聽到這些騷動,特彆是聽到那一句“不能讓那縱火犯跑了”,心裡頓時就很緊張,語氣也越發不安起來。
連籽芯淡淡一笑,可眸中卻蘊含冷意:“清者自清,我們又沒縱火,你怕什麼。不過我們貿然出來,到時候可是少不了嬤嬤的一番訓罵,甚至還有可能挨罰,肖櫻你怕嗎?”
肖櫻一愣:“挨嬤嬤的訓罵,甚至挨罰這倒都沒什麼,可是在宮中縱火,可就是大事了。這要是被當成縱火犯抓住了,還競選什麼迎春使者呀,命都可能要沒了。”
連籽芯一笑:“行了,隻要你不怕被嬤嬤處罰,那其他的怕什麼?放心吧,不會算到我們頭上的。再說了,本來就是我拉你過來的,就算有點什麼,也有我在你前頭頂著。”這麼說著, 她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就要往外走去。
肖櫻趕緊拉住她:“你這是做什麼,難不成還要自己送上去被他們抓嗎?本來他們現在就是在抓可疑的人,現在看到你跑出去,可不就得抓住我們了嗎?”
“這樣確實是會被抓住,可是你一直躲在這裡,那個時候被他們抓了過去,豈不是更加麻煩嗎?還不如自己走出去來的坦坦蕩蕩。”
見連籽芯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,肖櫻心裡也微微放鬆了下來:“所以,你你這意思就是真的不怕嗎?”
肖櫻多問的這一句,讓連籽芯心裡有一些異樣的感覺,可是嘴上卻是依舊輕鬆:“不怕,走吧!”說完就先向外走去。
既然連籽芯這麼說了,肖櫻也就覺得自己再不跟過去,似乎就顯得有些過分了。於是咬咬牙,趕緊起身跟了過去。而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們離開之後,她們剛才所坐的地方,那些酒杯和餐點就已經被人收走了。
這一隊禁衛軍頭領,正在這個角落搜尋,就看到連籽芯和肖櫻走了出來,他們登時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。
幾乎是立馬就衝了過去,抓住她們倆就直接問:“你們是何人,是不是你們在宮中縱火的?”
連籽芯很淡定,看了一眼禁衛軍頭領開口道:“這位大人,我們是此次進宮競選迎春使者的,因為累了一天,所以才出來透透氣的。因為各位大人剛才的聲音,我們才知道著火了,可事實上,我們連著火的地方是哪都不知道,又何談來去縱火?”
肖櫻也許是因為害怕,一直默默躲在連籽芯一旁,彆說說話了,真是大氣都不敢出。
那禁衛軍首領微眯著眼:“你說不是就不是?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?競選迎春使者的可都是皇親貴女,哪裡會像你們這般不懂規矩夜闖宮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