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連籽芯這裡,那天事情結束之後,宗恒特地叫她去禦書房說話。其實倒也不像南語夕想的那樣,宗恒是想用連籽芯來對付她,他隻是對這個女子有些好奇罷了。
他很奇怪,為什麼皇太後娘家有個如此伶牙俐齒,儀態舉止皆是不凡的女子,卻不讓她進宮來?這一點,宗恒很奇怪,他知道自己那個母後的,按照常理,她應該是會把這個辛子蓮安排到自己身邊。而目的也很簡單,母後一定會用這個女子來和南語夕對抗。
對於南語夕,宗恒是屬於愛恨交加的。他不得不承認,他是愛著這個不遠萬裡嫁過來的女子。可是她的身份擺在那裡,注定她不可能把一顆心完全交給自己。明知道如此,宗恒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了她在宮中隻手遮天。
因為宗恒是有野心的男人,他不甘心北居如此寒冷之地,他想著總有一天要南伐而下。而言達成這個宏願,就離不開南語夕的綁住,以及她背後力量的幫助。
綜上的一係列原因,導致南語夕的地位穩固如鐵。
但是現在,宗恒想著,是不是真的可以借這個突然出現,一路過關斬將成為迎春使者的辛子蓮,來打壓一下南語夕的氣焰呢?雖然說宗乾並不是真的想對付南語夕,可是南語夕自從嫁給他之後,除了她,這宮中他其他妃子就一無所出。
或許這在南語夕的角度來看,是件無可厚非,甚至不放在心上的事。可是宗恒畢竟是一國之主,宗乾皇室也是要開枝散葉的,這是他的責任。隻要有南語夕在,他這想法就實現不了,所以他就想借著南語夕看不上眼的辛子蓮來打壓一下她。
可是連籽芯哪裡知道宗恒會有這樣的想法,她現在想起那天被宗恒叫到禦書房,本以為他要說些什麼驚天動地的話。結果沒想到,他老人家就隻說了些有的沒的,倒像是為了和她套個近乎似的。
本來這也沒什麼,可是連籽芯也聯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,一時有些猜不透宗恒的真是目的是什麼。連籽芯也想著要深思一下這個問題,隻是還沒來得及去多想,她又要投入到新一輪的培訓當中。
嚴霧兒經過太醫診治之後,很快也就恢複了過來。知道連籽芯這一段時間在加緊時間培訓,嚴霧兒知道自己不能落於她之後。因為經過這次的事,宗恒這裡對她的態度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好了,所以嚴霧兒想著,這一次的送花使者,她一定要把風頭都搶到自己這一邊。於是身體恢複之後,她也就立馬投入到緊急的培訓當中。
到了培訓的後期,嚴霧兒和肖櫻就被另外拉開培訓,沒有和連籽芯一起了。連籽芯倒是沒有覺得,不和嚴霧兒一起培訓有多麼好。因為自從嚴霧兒回來培訓之後,就是進水不犯河水,她走不走在不在,也就沒有多大不同了。
倒是肖櫻心情很不好了,因為接下來的培訓時間裡,她就要和嚴霧兒一起呆著,她很不喜歡。這天晚上,也就是確定她們要和連籽芯分開培訓的當天晚上,肖櫻就來找連籽芯訴苦了。
“真的,子蓮,我真的挺擔心的,這接下來的時間裡,就我一個人麵對她。我,我可怎麼應付啊?”肖櫻語氣裡滿是擔心。
連籽芯看著肖櫻,眼神裡滿是寬慰:“你啊,彆擔心,經過前幾天她起疹子的事,她最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。”
見連籽芯提起之前衣服被下藥的事,肖櫻就歎了一口氣:“唉,那天我是不在,不然的話我一定幫你……”
她還沒說完,連籽芯就打斷了她的話:“誒,你還好不在,你要是在,說不定還牽連到你了。這個局本來就是專門針對我布下的,如果說不是當時我家裡丫鬟剛巧碰見了的話,我也不知道這局怎麼破。這一項項的人證物證都準備好了,我也拜托不了?”
肖櫻皺著眉頭道:“你說這嚴霧兒到底為什麼,乾嘛就非得要針對你呢?感覺從一開始到現在,就一個勁針對你,你們之前也沒有什麼交集啊!”
“切,有什麼好奇怪的,她之所以來參加這一次的競選,不就是為了選上迎春使者嗎?可是結果呢,迎春使者被我給搶走了,那我可不就成了她針對的人嗎?不過你也來一趟,我還真有些擔心,你和她單獨一起培訓,她到時候會不會因為我,牽連的對你下手呢?”
“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,你放心吧,我雖然現在過來跟你說這個,也就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。至於到時候跟她一起培訓,我也會有我自己的處理方式,所以你放心吧,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