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芙蕖有些不相信的道:“你說我們是朋友,是盟友,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人,我就能相信你嗎?你似乎沒有搞清楚狀況,今天是我們倆第一次見麵,怎麼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相信你說的話?”
連籽芯被她這話說的一愣,才反應過來白芙蕖說的這話是對的。在自己這裡,白芙蕖已經是個很熟悉的人,就算沒有見過,自己也把她當成對自己很重要的人。可是卻沒想過,自己對她而言是個什麼樣的存在。
現在聽到她這麼一說,連籽芯才想起,自己其實對她來說,不過是個剛認識沒多久的陌生人。而自己和她這一見麵,就恨不得把所有想跟她說的話一股腦都跟她說了。可是卻沒有想過,她能不能接受。
現在被白芙蕖這麼直接地說出來,心裡倒是覺得這確實應該引起重視,於是開口道:“你這麼一說,我倒是太心急了。對於你,我比你了解我要了解的多,所以可以說,你對我來說是個很熟悉的人。”
“可是我沒反應過來的是,對你來說,我還隻是個剛認識的陌生人。所以,我這麼自來熟的,對你來說肯定是不適應的。現在短時間我也不能跟你解釋清楚多少事,我們就先認識一下,你先熟悉熟悉我。至於其他的事,可以等我這邊忙完這次的迎春大會嗎,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。”
連籽芯這番話說的白芙蕖心裡越發疑惑了,什麼叫做自己對她來說很熟悉,而她對自己來說很陌生?明明自己是最近才知道有她這麼個人的,她怎麼就會對自己那麼熟悉?
“你,你這話說的我又覺得摸不著頭腦了,我對你很陌生,為什麼我對你來說很熟悉。我覺得我的身份並沒有什麼特殊的,更不會特殊到能引起你的注意。你這話說的,倒讓我覺得有些不自在了。”白芙蕖這話說的也很直接。
連籽芯對於她能直截了當地和自己這麼說話,她還是很滿足的了,頭一次見麵,她能這麼不把自己當外人,這很好。可是有些事,真不是現在短時間裡,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。
所以連籽芯想了想,隻能有些抱歉地對白芙蕖說:“真的很抱歉,芙蕖,有些話我現在真是不能告訴你。而且,這些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。這樣吧,你給我時間,之後,我一定會跟你解釋清楚的。”
“不過,今天我出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,我也該回去了。相信我,我們下次一定可以再見,再見的時候,我一定會跟你解釋清楚。”說完也不再多說什麼,起身就往外走。
見她一個轉身就要離開,白芙蕖下意識就想阻止。可是想想,最終還是把話吞了回去,任由連籽芯開門離開。
連籽芯一走,南聖哲就推門進來了:“不是,她這怎麼就走了啊?不是說在這用膳嗎?還有啊,你們是聊了什麼嗎?我感覺他走的時候,有點不太對勁啊。誒,彆說,你現在這麼看,這臉色也不太對勁。”南聖哲其實一進門,就注意到白芙蕖的臉色不對勁,三步兩步就走到她麵前。
白芙蕖盯著門口半天沒有說話,直到南聖哲在她旁邊坐了好一會兒,才反應過來:“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要走。隻是我現在真的覺得,這個連籽芯很奇怪,她似乎對我很有興趣。而且,剛才聽她那個口氣,似乎對我很熟悉。”
“南聖哲,你知道嗎,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。而且她口口聲聲說的,都是我們之後還會再見,她還說,她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幫我,會是我的朋友我的盟友。可是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,明明我都是到最近才知道有她這麼個人的。怎麼她就非確定,她會是我的朋友,還會是我的盟友呢?”
“她是這麼說的嗎?”南聖哲也有些奇怪,如果真是白芙蕖說的這樣,那這個女子,就有些奇怪了。
接著,她就開口道:“難道說,她真的是想要從你這裡打開缺口,想要對淮央不利嗎?可是不應該,你們淮央已經改朝換代了,宮變也已經發生了,她還想對淮央做些什麼?”
南聖哲的話讓白芙蕖又是一驚:“什麼?想從我這裡打開缺口,對淮央不利?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