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芙蕖也不囉嗦,直接道:“是這麼回事,我和這個南聖哲,頂多算是朋友。他喜歡我,對我有情意自然是知道的,可是我沒有。所以之前皇後叫我進宮的時候,我沒有一起去。所以這次,是我第一次進宮,怎麼可能藏的了人?”
“但是,這個肖櫻,在陛下你跟我說之前,我是聽過的。不瞞陛下的是,辛子蓮和我是認識的,所以她之前就問過我這件事。我當時也跟她說了實話,我在進宮的第一天早上,有個女子找我問路,我也是第一次進宮,怎麼識路?”
“可是這個女子很奇怪,非堅持說我是明知道故意不告訴她,我這個脾氣,陛下你現在多少也知道些。所以當時確實和她爭執過幾句,可是之後,我也就沒跟她糾纏,先走了。”
“現在這麼看的話,那個女子估計就是你們所說的不見的肖櫻了。可是我現在想了一圈這些事,倒是覺得,這個肖櫻也很有問題。辛子蓮跟我說,她們認識,之前關係還不錯。可我總感覺,這裡頭沒有這麼簡單,陛下,您看呢?”
宗恒在白芙蕖說這些話的時候,聽的很認真,也冷靜下來。這麼一想,似乎這個白芙蕖說的有些道理。自己聽說的,白芙蕖和肖櫻不見了的事有關,也是因為聽到有人看到肖櫻和白芙蕖起了爭執。
現在這麼看,似乎確實有可疑之處。肖櫻來宮裡也有些日子了,怎麼會對宮中不熟悉,還要問路?之前就有人向自己稟報過,這個肖櫻和南語夕手下的人有接觸過,隻是他並沒在意而已。
這個南語夕,自己忍她真是夠久了!
之前看到辛子蓮,宗恒有想過,要不要利用她來對付南語夕。可是現在看到白芙蕖,宗恒突然冒出個想法,要不要問問這個局外人的女子,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。
宗恒看著白芙蕖,突然溫和的笑道:“我有件事想問下白小姐你的看法。”
白小姐?
宗恒突然改變了對白芙蕖的稱呼,讓白芙蕖敏銳地察覺到,他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了,於是正色道:“好,我洗耳恭聽!”
“朕不知道你和辛子蓮是怎麼認識的,也不想知道,但是辛子蓮如若信任你,那朕也會信任你。所以,對於朕與皇後的事,想聽聽你的意思,謠傳終究是謠傳,事實是如何,不多說你也能猜得到。”
“聽說你之前參與了淮央的宮變,而且還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,起到了非同一般的作用。所以對於皇宮的事,我想,你應該是知道一些的。至於朕與皇後的事,在宮裡的謠傳有太多太多,可其實這當中屬實的卻很少。”
“你要知道,皇後自從嫁與朕以來,享威享福的也過了好幾年。自從給朕生下兒子之後,這就更要騎到我頭上去了,可我是個男人,還是堂堂一國之君。被一個女子騎到頭上,我怎麼可能能忍受?”宗恒說到後麵都沒有用“朕”,而是用“我”來自稱了。
白芙蕖這才想起來,這次她來到這之後,確實聽到了不少,關於宗恒和南語夕之間的事。不過說的都是他們倆之間,感情多麼的深厚。可今天聽宗恒這麼一說,似乎情況不太對勁。
“陛下,你的意思是說,你覺得皇後現在壓在你頭上,讓你很不舒服。所以,你想改變現狀,而你對於這個問題,卻不知道向誰求助。現在呢,這瞎貓碰上死耗子似的,逮到了個我,就想來問問我該怎麼做。可是這很奇怪啊,這是你們夫妻倆之間的事。”
“且不說你們之間吧,說大一點,這是你們宗乾皇宮的事。所以這件事,陛下和我一個外人,你說不著啊。而且我說的建議,陛下你敢聽嗎?你就認定,我會給你提出正確的建議嗎?你不怕,我因為剛才誣陷我的事,對你心存怨懟,然後給你瞎說一氣?”
“不怕,因為你的命已經在我手裡了,所以你是幫也得幫我,不幫也得幫。”宗恒這一下就又恢複高高在上的模樣。
“嗬,陛下,您這口氣可真的是大得很呢!什麼叫做我幫也得幫,不幫也得幫,你這可是逼著我,不太好吧?現在呢,我離開也有一段時間了,我們淮央的人見不到我會著急的。這一著急,我可不知道他們會在你這宗乾皇宮做些什麼,畢竟他們可是占著理的。”
“這個你不用擔心,朕自然會派人處理好這些。在朕的地盤上,難道朕還要擔心這些小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