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芙蕖冷冷的看了連籽芯一眼,開口就是質問的語氣:“我想知道,你這話問出來呢,是擔心我還是在擔心肖櫻。連籽芯是你跟我說,你對我很了解,你是衝著我來的。可是我在一開始,就不了解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。而現在,我就更疑惑了,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,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去淮央找我?”
“非要在宗乾這裡等我,你就知道我會來宗乾嗎?而且你現在是迎春使者,是這裡萬眾矚目的人,你難道當這個使者也是為了見到我嗎?這讓我很懷疑呀!還有這個肖櫻,據說,她是你的朋友沒錯吧?”
“可是就因為我跟你認識,她就要把我也強拉上她那上賊船嗎?連籽芯我告訴你,我不願意。憑什麼我就要被拉著和她一起?而且你知道嗎,她一當上這個貴人,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,她就找我去跟她一起用早膳。”
“這就是鴻門宴你知道嗎,在早膳的時候,她就告訴我,請我幫她除掉南語夕。她是有病嗎?這女人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?南語夕是誰,是宗乾當今的皇後啊,我一個彆國的使臣,我不過是來這裡參加一次迎春大會而已。”
“結果呢,她要我幫她去除掉這個國家的皇後,還說這是宗恒的意思,難道你們這個皇帝腦子裡都裝的是棉絮嗎?他想除去自己的皇後,乾嘛不自己動手?直接跟我說了也就算了,還拐彎抹角的讓這個什麼肖櫻來問我。”
“我跟你說過的,當初在禦書房宗恒問我的時候,我就已經把我的想法告訴他了。現在又要肖櫻來試探我,目的到底是什麼?連籽芯你跟這個皇帝更熟,你告訴我,他到底想乾什麼?如果他再這樣堅持下去的話,我想我也該回國,給的我的皇帝陛下稟報一下,我此行所遭遇的這些事。”
“簡直太荒唐,說出去人家都會笑掉大牙。他堂堂一國皇帝想除掉皇後,說大一些,這是他宗乾國的事,再大牽扯到的也是赤安國,和我們淮央半毛錢關係都沒有。往小了說,那是他自己的事,說起來還是他自己的家事,憑什麼要我一個外人插手?”白芙蕖說這些的時候,情緒很激動,甚至可以說是怒氣衝衝的。
這是連籽芯真正意義上,看到白芙蕖發脾氣。她不知道原來這個白芙蕖,心思其實這麼縝密,能夠把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事,聯係到一起。說起來也是宗恒這次事情,做的確實不太地道。
他自己貿然布了個局,把白芙蕖引到他的禦書房,跟白芙蕖說了這麼多也就算了。現在又要肖櫻從她的角度,去試探白芙蕖,這就有點太過分了。彆說白芙蕖自己了,就連連籽芯現在聽到了,這話都覺得這事做得不地道。
“芙蕖你彆動這麼大的氣,聽你這麼一說,我知道你現在這麼生氣是為什麼,也能夠理解你。可是你現在畢竟是在宗恒的地盤上,還是彆國使臣,萬一宗恒想在這裡找點什麼由頭,給你安點什麼罪名,你可就走不了了。”
“所以,你先忍著,事情我已經知道了,我來出麵解決。你放心,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牽連,更不會讓你在這受到傷害。這就是我在來這宗乾的目的,我要見到你,當然最重要的,是我要保護你,我要讓你這一趟來宗乾平平安安的。”
“因為你也知道,這九陸五國哪裡都不安全。可是你要來子山鎮鎮守,這件事我是早就知道的,而子山鎮和宗乾挨得特彆近。雖然我不能保證你會過來這裡,但是這個迎春大會,幾乎九陸五國都知道是宗乾的慣例。”
“每年都會請彆國的使臣來參加,子山鎮離這裡這麼近,是一定會被邀請過來的。所以,這就是我給你的解釋,我為什麼沒去淮央找你,而來了這。”
連籽芯的這些話,白芙蕖冷靜下來想了想,是很有道理的。而她剛才莫名其妙就對人家發了一通火,確實做的有些過分。
於是給自己倒了杯茶,一口乾了這杯茶,然後才道:“你很厲害,你知道我說出這些話是想知道什麼,你也很成功的把我的怒火平息了。但是這不代表,我現在就完全不生氣了,這不可能。”
“我想著,你還是有必要去見一趟肖櫻,去問一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,想乾什麼。我想她也很想見到你的,早晨的時候,在我派人去找你的時候,可巧就和她派的人碰上了。我知道她一定會派人來找我,昨天我也和她見了一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