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這話,轉頭她又看向南聖哲:“不過南聖哲,我很好奇。南語夕她是你的姐姐,如果到時候她出事,你作為赤安的使臣,又作為她的弟弟,你會怎麼做?”
這確實是個好問題,連籽芯一問出來,白芙蕖也看著南聖哲。就像連籽芯說的那樣,南聖哲不比自己是個外人,他是南語夕的弟弟。剛才他說話的時候頭頭是道,一套一套的,可是其實他是一個相關者。
他不像自己,不過就是被肖櫻看中拿來墊背而已。他南聖哲的姐姐可是女主角之一,萬一到時候宗恒發怒,要對南語夕下手的話,他這個做弟弟的,在一旁難道就乾看著,沒有任何反應嗎?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!
“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,我又不傻,南語夕已經嫁給宗恒了,已經嫁到宗乾國來了。所以是死是活,和我們赤安就沒有任何關係了。況且她這麼些年的所作所為,我們也不是不知道,雖然兩個國家隔得這麼遠,可是風聲我們也是能夠聽到的。”
“既然她這麼驕縱,這麼會自己破壞名聲,我們也沒有必要去多管她。不過你們也大可以放心,到時候我也一定會把好姐弟的名聲做到。不過我也相信,大家是能夠理解我的,我畢竟是在宗乾國,這也畢竟是人家的國事家事,我一個旁人參與也不好。”說完,很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,表明他確實很無奈。
白芙蕖和連籽芯的聽了她他這話,互相對視一眼,都覺得這個男人太惡毒了。他一定是早就想好了要怎麼做,也早就知道宗恒可能會這麼做。隻不過他心裡很有數,不打算再多說,也不打算表現多過分,去引起彆人的懷疑。
現在如果不是他自己不跟白芙蕖和連籽芯說,或許她們倆都不會想到,他竟然是怎麼想的。
而白芙蕖在聽了他這話之後,突然道:“我突然覺得,你這男人才最惡毒。雖然說你肯定有你自己的想法,可是為此你甚至願意把你自己的親姐姐都搭進去,你太可怕了。”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,還是很輕鬆的,她想讓南聖哲他們以為她在開玩笑。
而在南聖哲開口的時候,卻是很嚴肅認真的道:“芙兒,你這話就說錯了。我們認識這麼久了,我覺得你應該對我有所了解吧?確實,我是很狠,但是這得看對誰。我不看重不在乎不在意的人,我當然會這樣,可是對於我在意我放在心上的人,我從來不會如此無情。”
連籽芯也有些無語:“行了,你們倆當著我的麵就不能收斂一點嗎,我可是孤家寡人一個。現在既然正經事已經說完了,那咱們就安安心心的吃完這頓飯吧。我想著,肖櫻指不定這個時候已經知道,我請你們倆來這吃飯的事了。還不知道她在晚宴之前,會不會再生出什麼幺蛾子!”
到底連籽芯對肖櫻還是有些了解的,不知道肖櫻從哪裡有了這麼多人手。可是確實,肖櫻此時已經知道,連籽芯把南聖哲和白芙蕖叫到她那裡吃飯的事,當時就把一直翠玉杯子給摔碎了。
她死死盯著小唯問道:“你說她明明把我當朋友的,她現在這是做什麼?從我這出去,就把白芙蕖和南聖哲叫到她那裡吃飯?小唯,你說他們是不是想著,一起商量著怎麼把我之前做的那些荒唐事捅到宗恒那裡去啊?”
小唯一聽到肖櫻這個時候,竟然敢叫哄陛下的名字,趕緊上前勸道:“娘娘,你這是氣糊塗了吧,可怎麼敢叫陛下的名諱?再說了,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個辛子蓮,我們就當是看透了她的真麵目吧。現在的問題是,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才行。”
“咱們的時間不多了,馬上就到迎春大會的最後晚宴了。娘娘作為送花使者,到時候是肯定要出席的。而且又是興奮的貴人,按照慣例,新封的貴人也是有資格參加這樣盛大的晚宴的,你何苦去和她們較勁兒呢?”
肖櫻看著小唯,半天才冷靜下來:“可是我現在就在擔心,我把連籽芯叫過來,是想請她幫忙的。可是,可是她卻沒有任何反應,這個時候她從我這出去,她卻把連籽芯和南聖哲請到她那吃飯。這兩個人誰都不會幫我,甚至都有可能成為我的敵人,我怎麼可能不去瞎想?”
“娘娘,你現在這樣的狀態不太好啊。我想著,你要不還是去見一趟陛下吧,乾脆和陛下挑明了。問問看陛下,到底是要你怎麼做,你自己在這瞎想,怕是怎麼著都想不出個頭來。咱們現在是知道,陛下肯定有想法,想通過你除掉皇後娘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