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怎麼就沒有辦法了?既然皇姐在宗乾那邊,把宗恒牢牢的掌控在手心裡,為什麼不讓宗乾派人過來?讓宗恒派人過來幫我們,或者讓他們從北麵攻擊淮央,打他個措手不及。這樣,我們這邊也有一個喘息的時機,不是嗎?”
你以為父皇就沒有想過嗎?可是你要知道,要他們那邊派人過來,這是不現實的。一個是路程太長,再一個他們那裡的人,怎麼適應得了我們這邊的氣?這彆到時候仗還沒打,他們一個個水土不服死在我們這,我們豈不是更不劃算?”
“父皇,你這說的也太誇張了,哪至於到這個地步。父皇,其實兒臣知道,你之所以這麼說,也就是想要保著皇姐。從小到大皇姐在你心裡的地位都比我妖高的多,哪怕我是未來繼承你皇位的人……”
“住嘴!”
南宗寒沒有想到,南聖哲會在這個時候,小心眼地去計較這樣的事,南宗寒自然是很生氣的。在他看來,自己這個兒子應該心胸大度,畢竟他是未來,坐擁天下的人,竟然是如此孩子氣的計較這樣的小事。
“阿哲,父皇真是覺得對你有些失望。現在是什麼時候,現在是關乎我們赤安存亡的時候。這一場戰爭,如果我們打贏了,那麼淮央就會是我們的囊中之物。我為什麼看重你皇姐,你剛才也說了,宗乾能夠被我們隨意操縱,這還不就是你皇姐犧牲了自己北上遠嫁,而且用了她的方法去控製了宗恒。”
“從小,你皇姐就是我的掌上明珠,我哪裡肯舍得讓她受到一點傷害,哪怕吃一點苦,我都會心疼。可是呢,她為了我們赤安,遠嫁到宗乾這個地方,她的犧牲有多大?你難道還不知道嗎?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?”
“還有,你難道不知道,父皇還有幾個皇子,你有幾個兄弟?可是我卻選中了你,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?我知道,你一定是對我當年送你去淮央當質子,一直心存怨念。當初我為什麼把你送到那邊去當質子,就是為了保護你,也為了提升你的實力。”
“而現在呢,你的實力已經強大到,完全可以獨當一麵了。你也該回來繼承皇位了,我早就做了決定,把這個位置留給你,你還用我怎麼做?我是一個父親,手心手背都是肉啊。”
南宗寒的這些話深深的打動了南聖哲,讓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孝順了。
他父皇如此的對他,他還質疑他對自己的關愛,實在太不應該了,於是道:“父皇,是啊,兒臣錯了,兒臣不應該不相信你。”
南宗寒歎口氣:“唉,罷了,身在帝王家,有些事情不是你自己能夠控製得了的。但是你要記住,你是要承擔起這個赤安這個重擔的,父皇希望你心胸寬廣,要心懷天下。現在九陸五國越來越動蕩了,父皇希望最終統一五國的人會是你,父皇的兒子。”
“如果是那樣的話,父皇就是現在死了,在九泉之下也會欣慰的。所以兒子啊,一定不要辜負了父皇對你的期望。現在老百姓當中又不少傳言,說這次旱災是老天要懲罰,我們之前對淮央的進攻。”
“可是如果不進攻淮央,淮央早晚有一天會被其他兩個國家給攻下來,我們不能坐以待斃。這麼一大塊肥肉,在這九陸五國能夠將它收入囊中的,隻有我們赤安,所以你也不要不理解父皇。”
“說起這一次的旱災來,我相信我們可以安然渡過。而且我堅定的相信,這並不是老天對我們的懲罰,隻是對我們的一個考驗。隻要我們經受住了這一次的考驗,我想我們赤安的前景隻會越來越好。”
從南宗寒的宮殿裡出來,南聖哲走在自己熟悉的宮殿裡,思緒像波濤一樣,一陣翻湧過一陣。現在的事情,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掌控,而白芙蕖,她到底是在想什麼呢?竟然沒有選中時機,直接攻進長安來,竟然駐紮在長安城外,她到底想要做什麼?”
“還是是因為昌安現在處於旱災當中,她想要落井下石,或者想要趁虛而入。其實不管是什麼,站在白芙蕖的角度來說,都是值得選擇的,誰讓他們赤安現在就處於這樣一個窘迫的狀態呢!”
一直在等候南聖哲的南奇,看到他來了,趕緊就迎了上去:“主子,有不少百姓在太子府門口候著,據說他們是來請願的。”
“請願?這麼炎熱的天氣,他們來我這裡請什麼願?這些老百姓,一個個的腦子裡都在想著什麼!”話雖然這麼說著,可是南聖哲還是加快腳步往宮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