闌胥墨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,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,竟然跟這個小白臉似的謀士說了這麼多,還把這些話都解釋給他聽。而當看到白芙蕖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,聽自己說話的時候,他又覺得很有滿足感。
他想著,這種感覺要是發生在一男一女當中倒還罷了,可偏偏他們兩個都是男子,這就顯得有些尷尬了。
白芙蕖見他說了一半,就沒有繼續說,當即催促的道:“然後呢?你們兩個不感情不受影響,就隻是因為本身感情好而已嗎?難道沒有其他的原因在裡麵嗎?我總覺得你們倆的感情,應該沒有表麵這麼簡單。”
闌胥墨掃了她一眼,發現白芙蕖滿眼亮晶晶的,這種眼神總覺得熟悉。想了半天,闌胥墨總算是想起來,似乎和小宮娥們聚在一起,討論著天上那些秘辛時的神情一樣。據說,這好像是叫八卦吧,對,就是八卦。
所以,她這是對自己和沐華之的事情很感興趣?甚至很想知道,他們倆之間的八卦事情?
於是闌胥墨趕緊解釋道:“你可彆想岔了,我和沐華之,我們之間純粹就是兄弟之間的情誼,說起來也不過就是好兄弟之間的感情罷了,可沒有你們想的那般齷齪。”
白芙蕖笑了笑,表示接受他的解釋,突然轉換話題道:“都說闌少府主下凡,曆一次劫之後,整個人就變得冷冰冰的,沒有一絲情感。今天我怎麼看,這話就是屁話,少府主現在這樣,哪裡和冷冰冰,扯得上關係?”
闌胥墨見白芙蕖提到這個,當即也是一副很好奇的口氣道:“既然你都提到了這個,我也跟你說實話,就這個我自己也覺得很好奇。明明在麵對其他人的時候,我確實是不想和他們多說什麼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,在麵對你時,我總覺得似曾相識,覺得我們以前肯定在哪見過,也許我們之間還是朋友。”
白芙蕖心裡微微一驚,可是麵上卻很淡定的搖搖頭道:“按理來說,少府主這麼抬舉我,我應該識時務的。可是這個真就不太可能了,我是鮫人,一直待在水裡,也就是最近才被陛下叫來,到大殿下身邊幫著他的。怎麼可能認識闌少府主你呢?”
“再者說了,闌少府主你想著,說不定可能是你下凡曆劫的時候結識過。但是我要說,這也不可能。因為我哪裡知道,你什麼時候下凡曆劫的?而且我並沒有去過陸上,我不像我們大殿下,可以在陸上待那麼久,所以我們不可能認識。”
“但是話又說回來,世上的人千千萬萬,總有一個兩個人,明明沒有聯係,可是會長得很像很像,看起來甚至是同一個。或許我和闌少府主記憶中的某個人長得很相似,所以你才會有這樣的熟悉之感。這其實是很正常的現象,我以前也經曆過幾次的。”
闌胥墨點點頭,他也覺得白芙蕖這話說的有道理:“確實如此。”說完這句話,他又接著道:“不知不覺就和白先生聊了這麼多,我都還是第一次,覺得和一個認識幾天的人聊天會這麼暢快,我還要謝謝白先生。”
“哪裡的話,要說謝謝,應該是我,謝謝少府主你。我是一個小小的謀士而已,難得少府主如此高抬我。”
“白先生此言差異,我來到這裡,就是幫著大殿下的。而你,是大殿下的謀士,我們兩個的工作性質,其實是一樣的。既然如此,那我們兩個之間,也就沒有什麼高抬不高抬。我到了這裡,就不是天府少府主,隻是闌胥墨而已。”
白芙蕖點點頭道:“好,既然少府主都這麼說,那我自然是聽少府主安排。”
對於白芙蕖一直稱呼他少府主,闌胥墨其實並不很喜歡,可是也無可奈何,乾脆隨他去了。
本來闌胥墨還想在白芙蕖書房裡待一會兒的,結果就有王荏皎手下的宮人來找,說是大殿下在闌少府主居住的宮苑等著了。沒辦法,闌胥墨隻好起身離開。
而事實上,在他起身離開的時候,王荏皎也才從他自己的宮殿出發沒多久。他並不是像宮人所說,已經等在了闌胥墨住的宮苑內。而是聽到下麵的人來回報說,闌少府主去找了白芙蕖,才想到用這樣的方式,把闌胥墨叫走的。
他不可能,在知道闌胥墨就是南聖哲的時候,還會坐視不管。闌胥墨去找白芙蕖,且不說他自己記不記得,在凡世間曆劫的事。就算不記得,這潛意識裡,那麼印象深刻的事,怎麼可能輕易就忘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