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妥不妥當的,當然不是我說了算的,闌少府主,我且問你,我們大殿下這段時間對你是怎麼樣?你都不用回答,我都看在眼裡的,而且你自己心裡也清楚的。我們到殿下為了奪得這個鮫人王的位置,付出了多少,你也是看在眼裡。”
“所以我不管,你見到沐華之的時候會說些什麼,你們兩個又會聊些什麼。我隻想提醒你,本身你們之間的接觸就是不應該的。你有想過,這會讓殿下怎麼想?讓二殿下又怎麼想?你們兩個謀士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?隻是對方的間諜嗎?”
“我其實知道,沐華之在二殿下那裡的處境也不是很好,不然的話,這一次二殿下不會逼著他,要他來找你。你其實也知道,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,沐華之本身一定是不願意來找你。”
“畢竟這次的事情,本來就是他們有錯在現,明知自己這邊有錯,還要頂著厚臉皮來找你求情,堂堂天殿殿主,就已經卑微到這個地步了嗎?要做出這樣違心的事情嗎?一定是他本來內心對二殿下就有愧,沒有辦法才做出這樣的事選擇。”
被白芙蕖把這些話擺在明麵上來說,闌胥墨心裡真的有些不好受,一時之間就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。
就在這個時候,門就被人從外頭推開了:“白夫,不得無禮,在你麵前站著的,可是天府少府主,未來天帝的候選人。”
伏迪梓皎這樣突然闖進來,不過也是擔心白芙蕖而已。說到底,也就是對闌胥墨的不放心,生怕他會傷害白芙蕖。
闌胥墨一聽伏迪梓皎這話,眉頭一皺,語氣不善的開口道:“大殿下這是什麼意思?我已經不止一次說過,我來這裡之後,什麼少府主不少府主的身份,早就不在意了。我現在過來,是以你的謀士身份來的,而白夫呢,她也是你的謀士,我們之間,剛才也不過是就這一次的事情在交流溝通而已,這怎麼說的,好像是我來就為難她似的。”
伏迪梓皎看著他,神情沒由來的嚴肅認真:“是不是你心裡很清楚。況且,這件事,本來也就是你來找我,要我幫著去找我父王說情。我考慮的也有道理,以我的身份,我的立場就找我父王,去為伏迪梓泰的母親說情。”
“不說彆的,就說這件事傳出去,讓我手下那些人怎麼看我?乾脆這王位我就不要競爭好了,直接讓給他伏迪梓泰不行嗎?這還顯得我這個當哥哥的大度?權衡再三,我覺得以白夫的身份去確實很合適不過。”
“隻是能說成什麼樣,我們誰也不知道。所以現在是這樣的結果,自然也不能怪她。你來找我的時候,我也跟你說過,要我去說可以,可是說成之後的結果是什麼樣,我不能保證。但是我現在也可以告訴你,白夫這一趟回來之後的成果,彆人我不知道,反正我很滿意。”
闌胥墨見伏迪梓皎不停地曲解他的話,立馬解釋道:“大殿下,你搞錯重點了,我的重點不是說這一次她去之後回來的結果怎麼樣。我隻是說,她如此冒冒失失地去找鮫人王陛下,實在是很莽撞。”
“雖然說,她是你父王派遣到你身邊來的,和我相比,她和你父王相識時間更久。可是就算這樣,她也不一定能夠真的了解你父王到底是什麼人,不是嗎?萬一呢,萬一你父王因為這件事情遷怒於她,豈不是得不償失?”
白芙蕖聽了他這話,當即就笑著道:“原來闌少府主這是在擔心我啊,但是我也可以告訴你,你這份擔心,本來就是多餘的。你剛才不也說了,我本來就是陛下手下的人,就算他因為這件事情遷怒於我,那也一樣是我應該受的!”
“可是,可是你不過是個女子……”這話一說完,闌胥墨立馬住了嘴,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失控說錯話了。
可他這話一說出來,整個房間立馬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白芙蕖是第一次,真正的了解到闌胥墨的本事。自己這女扮男裝,已經算是做得很好了,可他竟然還是知道了。而伏迪梓皎心裡也在打鼓,他沒有想到,闌胥墨竟然在這個時候,把白芙蕖是女兒身的事情給說了出來。
還說芙兒莽撞,這人才是太過衝動。還絕情絕愛,每次碰見他家芙兒,這人就要失控,這哪裡是絕情絕,這就是癡情癡愛!
就彆說他們兩個,連闌胥墨自己都想不通,他怎麼會冷不丁的把這些話給說了出來。
過了好半天,白芙蕖才語氣冷淡地開口問:“你,是怎麼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