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迪梓皎笑了:“看來你果然是剛睡醒,腦子都還補清醒。就這麼愚蠢的人,能夠操縱的了多大的場麵?對方把這人派過來,如果不是自己傻,那就是簡單的警告。或者說,是試探也可以的。”
“遠的我就先不說,我剛才就問過了,就宮裡的情況而言,我問他見過宮裡幾個殿下。你們聽聽他跟我說的,他見的少,甚至也可以說基本上是沒見過。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他怎麼一來就認出我是大殿下,闌胥墨是天府少府主?”
“一般人是如何知道我們的身份,而且就算是聰明點的人,知道也會有所隱藏。他可倒好,一來就知道並不懂得隱藏,說明對方就是想讓我們知道,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,而且甚至還知道天府少府主在我這邊幫襯著。”
“這些事情我隻是在自己這邊知道,你也知道,目前而言,能夠知道這件事,到底是咱們宮裡的人。所以百分之百可以斷定,宮裡有內應,而且身份不低。雖然說天上派人來幫襯的事傳的很開,可是天府少府主和天殿殿主到底誰是誰,一般的誰知道?”
白芙蕖點點頭:“這確實有點道理,隻不過他為什麼會想著要給你送人來,這不是很傻嗎?你怎麼可能會用他送來的人,萬一他送了一個間諜呢?”
闌胥墨突然問了:“間諜?什麼間諜?”
“就是探子。”白芙蕖這簡單的一句,顯然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太過糾結。
“送人過來也隻不過就是這個人找的一個借口罷了,哪裡他就是真的想要給我送人。他沒有這麼蠢,自然也是知道,就算是給我送人,我也不會用。這個道理對方隻要不是傻子,就會知道。”
“他這樣,也不過就是借口試探而已。看看我是不是他們得到的情報中那樣,所以我當時,就做出一副對他的提議有興趣的樣子。自然了,他就會對我放鬆警惕。搞不好那個真正躲在幕後的人,得到消息會覺得之前他所知道的我,那個形象和現在知道的我是有出入的。”
“我想著他之前沒有那麼大膽,直接到宮裡隱藏在我的身邊。想知道和我有關的事,肯定也是通過宮裡的內應知道的。這樣一來呢,他現在說看到的,和之前所知道的不一樣,這就會讓他和宮裡的內應之間的關係,出現哪怕一絲絲細小的裂縫,這也就足夠了。”伏迪梓皎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。
對於他這番話,白芙蕖是表示讚同的:“你說的確實有道理,而我還傻傻得以為你們這架勢是很容易被迷惑的,沒有想到你們想得倒是更深層一些。”
“那是自然,這裡頭的那些事情,自然是沒有你所想的那麼簡單。我們一開始做出那樣子,不過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而已。現在他所知道的,就是我們想讓他知道的,也就達到目的了。”
“那就好,倒還真是把我嚇了一跳。我還在想你們兩個是中了什麼邪,怎麼突然就變了。你們是不知道,我這一大早起來,還迷迷糊糊的睡著,就聽到外頭有人喊我說出事了出事了,可把我嚇著了。”
看著白芙蕖不常見的孩子模樣,伏迪梓皎就覺得心情很好:“這你大可放心,雖然我們這一次出宮來沒有帶多少人,可是我這帶來的人都是宮裡侍衛群裡拔尖兒的人。我現在在想一件事,我父王在宮裡,對於我們宮外的事情,他到底是不是清楚?我這邊已經很久沒有給他傳信回去,隻是接到了他傳來的信而已。”
“你要問問你那個二弟他知不知道,我現在有點擔心,宮裡的內應會不會是他。你看之前,你提出來,說你那個五弟是內應的時候,我就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。怎麼說呢,感覺像是挺維護你那個五弟的,可其實又像是添油加醋。”
“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,當時我確實也覺得伏迪梓皎那副模樣很奇怪。”
我倒不這麼認為。闌胥墨這時候也從白芙蕖那副小女兒姿態裡回過神來,提出自己的想法:“伏迪梓泰他好像對於這些事情,是真的不太知道內情,不然的話他不會是這樣的反應,我當時很仔細的打量過他,他的神色很坦然。”
“所以對於他知不知道內應,或者說他自己就是不是內應這件事情,我倒是可以提出一個很確定的想法。他不會是那個內應,而且真正對於內應的事情,他知道的也不多。說不定他知道我們現在這宮外的事情,他比我們還驚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