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未來的王後娘娘來找我了?這是吹的什麼風?”伏迪梓皎邊說著話邊看著對麵很是認真地練著字的白芙蕖。
白芙蕖自然用餘光看到他看向自己,卻是不說話,也不理會他。人家是來找他的,又不是找自己,他看著她做什麼。
伏迪梓皎顯然,是想聽到白芙蕖對這件事發表點意見的。
可他看白芙蕖這樣子,也知道她是並不想對這件事發表評價,隻能歎口氣道:“罷了,既然是來找本王的,來者是客,請到書房去。”轉頭又對白芙蕖道:“那什麼,既然有人來找我了,那我先過去一趟。你在這先歇著,一會我再回來,可彆先走,我這最近來了點好酒,咱們好好喝一頓!”
白芙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這人也是,怎麼吃飽沒事就是喝酒,真是了不得了。但是當下也不說什麼,隨著他先去忙。
伏迪梓皎一到書房,就見白淩雖然好好的坐在那,臉上卻是愁容滿麵。
伏迪梓皎一進門,先行了行見妃禮道:“不知貴妃娘娘來本王這,可是有要事來找?”
一見伏迪梓皎來了,白淩趕緊起身道:“大殿下您對我真不必這麼客氣,不過是一介妃子而已。您是王子殿下,按照自古以來的嫡庶尊卑,我見著您,還應該給您行禮才是。”她雖然這麼說,可是卻沒有真要行禮的動作。
伏迪梓皎也不和她計較,而是道:“既然娘娘也說,我們這是客氣了,那我們誰都不要客氣,單刀直入吧!娘娘,你有什麼事來找我,就直說。我也不是什麼愚笨的人,我這小廟難得來一回客人,特彆是像貴妃娘娘您這樣的貴客。所以我怎麼,也知道您是有事來找我的。”
“確實如此,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。想來大殿下應該聽說過,陛下要二二殿下隨意處置梓祥的事。這小子可是犯了天大的錯,按理來說這是應該的。可是從陛下下旨那一日起至今,二殿下的態度一直是沒有反應。”
“可是今日也不知為何,突然對梓祥說,他並不打算處置梓祥了,還說和梓祥兄弟情深。我這想著,怎麼都覺得不對勁。兄弟情深是沒錯,可是再怎麼情深,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。”
“我也不傻,梓祥這一次犯的錯有多大,特彆是對二殿下來說,梓祥這次所犯的,可是是傷害他母親的罪過。幫凶又怎樣,幫凶也是凶手,也不可能說不追究就不追究。”
“貴妃娘娘這話所說的倒是不差,你這麼一說,這次細想一想,還真是如此。二弟這個人,以前我們看著是溫和可親的,可是現在想來,誰知道?你也知道二弟這個人府深難測,誰也不知道,現在他葫蘆的到底賣的是什麼藥。從母親的角度,貴妃娘娘這份考慮也是能夠理解的,你也是出於對五弟的擔心。”
“不瞞大殿下,你的五弟呀,我是最擔心的。他是你們幾兄弟中最小的,也是最不懂事的。就是因為這樣,我才一直謹慎小心著他,可是哪裡知道,千防萬防的,竟然出了那檔子事。”
“還好,陛下臣心仁厚,念在父子之情輕饒了他。可是這孩子實在是太不懂事了,竟然真心就覺得,二殿下是真心對他。可是連我都能看出來,這二殿下並沒有表麵這麼簡單,你說這孩子怎麼就看不出來呢?”說著就是一副擔心不已的神情,也是情真意切。
“看不出來的,如果這孩子真看的出來,也不會犯如此大錯了。不過貴妃娘娘倒也不用擔心,如果二弟真是這麼說,搞不好他心裡真是這麼想的。但是我也還是想勸勸你,還是得好好的勸著點五弟。”
“你這就是找到我這裡也是無用,我和二弟現在已經是水火不容了。雖然明麵上從我回來,兩人都還沒有打過照麵。可是怎麼說呢,我們之間就像是有一種默契,已經較上勁了。”
“可是大殿下,你知道的,我和梓祥,我們從來沒有要跟你們爭的意思,也沒有這個心思。陛下也從來沒有動過,讓梓祥和你們爭的想法。所以我今天來也就是想請求你,如果有一天您榮登大寶,能不能,能不能放過梓祥,不要和他計較。他是個孩子,是我的孩子,有哪個母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?”
伏迪梓皎這下就笑了:“這我自然是知道,可是娘娘求到我這來是不是有些太早了。一切都沒有定數,萬一是二弟他登上這個位子。那你到時候豈不是覺得自己現在來找我,就是個笑話,你現在可就是所托錯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