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你現在,把伊氏一族的人逼到什麼樣的程度,可你內心深處還是一個善良的人。這一點我知道,你無論如何也不會逼的伊氏一族全族被滅,你做不到這樣的程度。”
“當然了,這件事情我也讚成,畢竟做什麼還說不要做的太絕,這樣也會留下一些缺失。你寬容大度一些,人家也是會念著你的好,隻是心存善良這種事,不是要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這樣的,如果真是這樣,那就顯得有些愚蠢。”
兩人這一番和女子有關的討論下來,其實也讓他們對彼此有了新的看法。至少白芙蕖對伏迪梓皎是有了新的認識,而伏迪梓皎對白芙蕖也有了新看法。
在他們兩人對彼此有了新看法之後,再交流起來,就要稍微更順暢一些。伏迪梓皎在那之後,也就更能夠站在白芙蕖的角度去思考問題。想到一件事,麵對一件事,也會先想一想,如果是白芙蕖遇到這件事,她會如何去思考,又會如何去做決定。
白芙蕖當然也沒有想到,他們這一次關於女子的一個簡短討論,會讓伏迪梓皎之後有如此大的改變。對她而言,她也就隻是如實地把自己的想法,讓伏迪梓皎知道。
不管怎麼樣,也不能讓他總覺得自己就是隨波逐流的。總覺得她來到這水裡,這裡是怎麼樣,她就跟著他們怎麼樣。她要讓這些人知道,她白芙蕖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人。
“所以,他們兩人就女子是不是應該有一番抱負,就有了這樣的爭論?這事就有些奇怪,怎麼他們就會無端端的討論到這上去?”闌胥墨對於這個消息很奇怪,按道理來說,他們倆人平時的討論,不應該會落到這樣無關緊要的話題上。
可是因為是白芙蕖聊起的,而且這聽起來,她還很在意這個話題。她能夠想得到這個話題,那說明對於白芙蕖而言,這番言論的意義本就沒那麼簡單。
“奴才在旁邊聽著也是覺得奇怪,大殿下一向對女子也都是很尊敬的。可是卻沒有想到,大殿下會有如此的想法。而白先生也很奇怪,在這一點上態度很堅決,以前有什麼事情和大殿下爭論的時候,他從來都是能服軟的時候,絕對不會過於強硬。可是這一次卻是堅持到底,對於他自己的看法,白先生可是沒有打一絲折扣的,也不肯打折扣,態度很是堅決。”答話的,是在伏迪梓皎宮苑裡伺候的宮人。
也不能怪闌胥墨在伏迪梓皎那裡埋了自己的眼線,畢竟他是一個外來者,有很多事情他不好直接參與。可是很多事他又想要知道,沒辦法就隻能往他那裡埋眼線了。不過現在這麼看,這眼線埋的還是挺值當的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不過說來,這事兒是小事,沒有必要宣揚。所有人都知道,這大殿下和白先生之間有討論很正常,這一次也一樣,他們也不過是像往常那樣的正常討論而已,本府的意思,你懂吧?”說著話,就命跟隨他的人給這宮人遞上幾個金貝殼。
收了闌胥墨的金貝殼,那人自然點頭如搗蒜:“明白明白,奴才自然是明白的,少府主您大可放心。”
那人一走,闌胥墨就遣退手下眾人,陷入自己的思緒。
他很奇怪,白夫這個人身上有太多的疑點了。他現在也知道白夫原本是叫白芙蕖,曾經是陸上聲名遠揚的女將軍。可是她是一個女子,卻要裝成男子在這水裡,做他伏迪梓皎的謀士。她本是很聰明機智的人,如果以女子的身份立於世,那也是才華橫溢的。
可到底是為什麼,她非要以男子的身份來這水裡?
就這樣,闌胥墨突然就又想到之前他自己在凡間的事。他總覺得,他和這個白芙蕖之間的糾葛不僅僅如此。可是他父君從他回到天界之後,他在凡間所有的痕跡都抹去了。
偏偏闌胥墨對此也是不能有任何異議的,他知道他父親是為了他好。他之後是要繼承天府府君之位的,去凡間那一次不過是他的一次鍛煉而已,不應當被他銘記於心,也不應當被旁人拿來說他的嘴。可是被抹去了,他又該如何去找回那些記憶,如何去知道他想知道的事?
總之無論如何,這個白芙蕖和他的淵源一定不淺。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之後自己對他就更要另眼相待了。況且現在她這一番言論說出來,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能想得到的。由此可見,她思想的格局很大,比他們這些男子想事都要想得周全,心胸也更要廣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