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因為他已經薨逝的母妃的事,而怪罪到自己的親弟弟頭上,這樣隻會影響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。而且他相信,他母後如果在世的話,也一定不希望他會這樣做。
當時伏迪安諾見他如此懂事,還特彆欣慰,當著他的麵就道:“你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是這麼懂事乖巧,雖然我因為自己的個人感情,對你們其他幾個兄弟姐妹,沒有多加關照。可你們到底長大了,懂事了,父王就欣慰了。”
“再看看你那個大哥,我所有的父愛都一腔給了他。他可倒好,一次又一次的傷我的心,哎,你說他怎麼就不知道,這傷了我的心,這以後,可怎麼能挽回得了我呢?父王是你們的爹,可也是個人呢,人心是肉長的,又不是鐵石心腸。被他傷多了,這心哪,可就是會疼的恢複不了!”
見他如此,伏迪梓泰趕緊就安慰道:“父王,大哥他從來都是有長兄風範的。況且,說心裡話,大哥這輩子過下來實在是不容易。像我母後曾經也不懂事,欺負過大哥很多次,我對此都很愧疚。”
“兒臣總是想著,也許這是導致我和大哥之間的感情,沒有多麼親近的一個重要原因。所以我才想著,我不能和其他的幾個兄弟也如此生疏下去,梓祥的事情對我而言就是一個契機。”
“我要好好的和梓祥培養兄弟感情,我也是真心希望他也能好好的。至於外麵的那些流言蜚語,還請父王不要放在心上。那起子人,不過都是些見不得咱們好的人,不必在意才是。”
伏迪安諾點點頭:“這是自然,父王又不是真的就老了,聽不見看不見的,怎麼會把這些閒言碎語放在心上?你是父王的孩子,父王自然也是很在意你的。還有梓祥你也是,你們兩個兄弟和睦,父王看了很高興。至於那些事情,咱們父子之間沒得,為他傷了感情,你們能來看父王父王已經很高興了。”
當時從伏迪安諾的宮苑裡出來,伏迪梓祥還問過伏迪梓泰:“二哥,我怎麼覺得父王這病來得有些突然。父王的身子一向很好,而且時常會閉關修煉,按理來說,身子應該會很好才對,如果說不至於身強體壯,那身康體健事一定會有的,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了?”
伏迪梓泰搖搖頭:“這個我可就不清楚了,但是不管怎麼樣,父王畢竟是咱們的父王,這一點咱們都要記在心裡才是。”
雖然他是這麼跟伏迪梓祥說的,可並不代表,他自己心裡就是這麼想的。
對伏迪梓泰來說,伏迪安諾這個時候病了,倒是個大好時機。他父王病了,那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,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,去問伏迪梓皎,有關伊氏一族的情況。
他問不了伊氏一族的情況,伊氏一族也就可以集中一些力量到他這邊,幫他籌劃,幫他跑腿,幫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妥。他父皇沒有那麼多的精力,那麼他自己,也可以趁機做很多事情,手腳就不會被束縛住。
他能想到,今天繼後大典,他父王會來。可是沒想到,他在來的時候精神狀態會如此之差。更沒有想到的是,當他看到他父王精神狀態如此之差的時候,他心裡那最後一次的心疼和敬畏也都沒有了。
他不知道原因是什麼,可他就是知道,他好像也沒有之前,那麼敬愛他的父王了。麵前的那個麵瘦枯黃的老人,和他之前那個英姿勃發的父王,簡直是判若兩人了!
緊隨伏迪安諾之後的,就是今天的主角白淩。而白淩身後跟著的,自然是她兩個孩子,伏迪梓祥和伏迪梓蘇。相比較伏迪梓蘇的素淨,伏迪梓祥可以說是盛裝打扮。
他可是知道,從今天之後,他就成了伏迪家族的嫡子。他的二哥,對他如此之好,和他如此親近的二哥,是他鮫人王族的嫡長子。而他,是如今繼後的親子,也就是嫡次子了。
所以在伏迪梓祥看來,今天的繼後大典,不僅僅是他母親的關鍵時刻,也是他的一個關鍵時刻。當然了,他眼睛也不瞎,自然也注意到他的小妹伏迪梓蘇,在今天如此重要的時刻,竟然穿著打扮地如此素淨,實在不合時宜。
所以在剛才走進這偌大的天壇時,他就告訴過伏迪梓蘇她這樣多麼不妥。甚至要她半路還折回去,重新換一身盛裝過來。可是伏迪梓蘇現在翅膀硬了,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裡,更是像聽都不聽他說話似的。在他還沒全說完的時候,瞪了他一眼,就徑直往前麵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