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迪梓泰也注意到他的目光,乾脆直直的回看過去,然後才對他道:“你這麼看著你哥哥做什麼?關於你與我母後的事,我早就和你說清楚了。雖然我母後是我的至親血親,可你也同樣是我的至親血親,是我的親弟弟。”
“我自然是做不出來,因為我母親的事情,而怪罪於你的這種事情。我們兄弟倆不是早就說好了的嗎?這怎麼她三言兩語的,就又把這些都可以推翻了?”說完這話轉頭對著白芙蕖道:“你個小女子就不要在這妖言惑眾了,你本是陸上女子,如何能在我們這水裡呆了這麼久,現在又說什麼到天上去了,你唬誰呢?”
“還有你身旁的這個什麼老祖宗,誰知道是哪裡來的妖怪?你看你就是個妖女,蠱惑了我大哥不說,還連帶連我父王都蠱惑了。但是你休想,在本王麵前耍什麼妖術?妖女,你休得在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!”
轉頭又對伏迪梓祥道:“五弟,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。如果我一直記恨著你的話,那麼你母後當上這個王後,能夠做得這麼安穩嗎?我不會留一個後手來對付她嗎?是,我那天是說了那樣的話,可也是情勢所迫,並不是出於我的本心。二哥這段時間對你怎麼樣,難道你心裡真的一點數都沒有嗎?”
被伏迪梓泰這麼一說,伏迪梓祥就又鬆動了。想了想,就像伏迪梓泰說的那樣,他對自己這段時間真的很好。而且說到底,他也從來沒有跟自己提起過,要自己去救他。
也是自己想著的,臨走之前,覺得應該要去看看他,所以才去旱牢那邊。本來伏迪梓祥沒打算,說就把伏迪梓泰救出來的。隻是見他在裡頭,饑渴乾枯,自己也心疼的不得了,這才動了心思。
想來想去,反正他父王和大哥又不在,乾脆早點把他救出來才是。到時候就算父王他們回來了,自己說不定已經離開了,誰也算不到他頭上了。也因為事發突然,他沒有過多準備,旱牢那邊也沒過多的防備,他這才能順利把人救了。
而到現在,他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,他這樣做,到底值不值得。這種做法,到底對不對!
可是這個時候,他突然想通一個問題。不管他這種做法值不值得,或者說對不對,他都已經這麼做了。而這件事的後果,也該由他來承擔。因為這整件事情,到最後看下來,都是他自己自願的,和他二哥沒有任何關係。
所以,就算到時候他父王怪罪下來,他二哥也是沒有任何責任的,責任也都在他身上。
想了想,他就對他白淩道:“母後,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而且這每一步都是我自己走的,和二哥沒有多大的關係。一人做事一人當,就算父王現在在這裡,立馬就要懲罰我。或者說乾脆氣的,直接就想要了我的命,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,我不會退縮。”他這番話說出來,倒是有些大義凜然的感覺。
伏迪梓泰自然,是想讓伏迪梓祥對他更死心塌地一些,在他說完這話之後,也接過他的話道:“五弟,你放心,你這次是為了救二哥我,才觸犯了父王的眉頭。如果到時候,父王真的要怪罪下來,二哥不會不管你。”
“二哥……你對我真好。”
他們這樣的塑料兄弟情,白芙蕖在旁邊真是看不下去了:“伏迪梓祥,一直以來,我們兩個之間沒有多少接觸。而你給我的印象,就像是梓蘇一樣,簡單沒有心機的孩子一般。”
“因為你們是孩子,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想不到。我覺得你做不出來,就哪怕你之前乾出那一檔子荒唐事,甚至也差點要去了大殿下的命,可他都沒有怪罪於你。我一直很奇怪的一點是,五殿下,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?”
“這麼好的哥哥你就沒有看到,隻是因為他跟你們的接觸時間比較短?而伏迪梓泰如此心機深沉的人,遊刃有餘於表麵功夫的人,你卻把他當做親親的兄弟,這讓我真是沒話說了。”
白芙蕖說這些話的時候,神情淡漠,語氣冷淡。她這樣的冷淡,讓伏迪梓祥心裡很不舒服,他怎麼都沒有想到,這個女子跟他說的最多的話,竟然是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講的。
他曾經也經幻想過,白芙蕖會用溫柔的聲音,跟他說一些甜言蜜語。雖然那是他的幻想,可是當現實真正擊破他的幻想時,他還是覺得心裡很難受。為什麼,她的眼裡的自己,就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