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分嗎?我不覺得過分啊,你想想當初,我在你們水裡的時候,過的又是什麼憋屈的日子?這你來了我們這兒,受這點委屈不為過吧,還不及我當初的那麼一些呢!”沐華之雖然語氣輕鬆,可是話卻說的尖銳。
“原來沐華之殿主也是個小肚雞腸,肚子裡不能容人的人。你真要是這麼記仇,那我就沒話說了。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,反正我現在是在你的地盤上。我也知道,這不,殿主就哪怕是想要了我的命,我也是不敢多說一句不字。”
“我現在這個處境,你也是知道的。就算是死在你們這天上,我那父王搞不好,一句話都不會多說。彆說一句話了,一個字都不會多說。所以呀,你想怎麼樣,那就怎麼樣吧,請便!”
見伏迪梓泰這副模樣,沐華之在心裡覺得好笑,麵上卻是不露一分:“誒呦,二殿下,你可不能這樣啊。你這麼說話,那就沒什麼意思了,不是嗎?咱們好歹曾經還是合作夥伴呢!”
“曾經是曾經,那都過去了。這我們合不合作夥伴的,都不過是說說而已。算了,殿主啊,您還是直說吧!有什麼想問的,有什麼想交代的,有什麼要吩咐的,你直接張口就行了,何必我們在這費這些口舌?”
“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我跟你在這說再多也是浪費時間。我還就告訴你,我知道你這次上來,是誰叫你來的,又是為了些什麼事。所以我也沒有彆的什麼交代,就隻是想告訴你,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,你自己應該要有這個自知之明吧!”
“彆的我也不多說,你之後見著天帝他們,可彆什麼有的沒的,一股腦都說了。我告訴你,你那樣不是在邀功請賞,而是在玩火自 焚。你到那時不僅會把自己陷進去,還會拉我下水。如果你真這樣做了,那就太不道德了!”
聽他說到“道德”,伏迪梓皎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,隻覺得好笑:“我還真是不知道,這樣做會不道德的。這是是非非對對錯錯的,有時候誰分得清?隻是沐殿主這番交代,想來你這心裡事有鬼啊。我還記得當初你找我要杏草的時候,你跟我說的那些話,和現在的情形不一樣吧?”
“杏草?我什麼時候找你要過杏草?杏草是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,我不是跟你說了嗎?來這天上說話做事,要謹慎著點。不要什麼有的沒的都一股腦說出來,你可不能坐這麼孩子的事。”
“怎麼,沐殿主是現在就開始耍心眼了?是,當時你跟我說,要我找杏草的時候,旁的人一個都沒有。而我給你杏草的時候呢,旁的人也一個都沒有,就隻有我一個。你要說我給你潑臟水也行,畢竟我就一張嘴,就我這一個人。”
“而你不一樣,你是這天上天殿殿主,你想怎麼樣說,你就可以怎麼說。可是我也要告訴你的是,我這個人吧,說一是一說二是二,是怎麼樣就怎麼樣。我做了的事情我就會認,至於我沒做的事情,強推到我頭上,我也決計不會吃下這個啞巴虧。”
伏迪梓泰這強硬的態度讓沐華之有些不適應,自然嘴上也不甘示弱:“這麼說,你是真打算把這盆臟水潑我身上了?”
“瞧殿主這話說的,這是不是臟水的,沐殿主自己心裡清楚。我現在也算是知道了,你當初要杏草是做什麼。你跟我說,你給我留了一條後路,可是到現在,我可沒有看到你給我留的後路是什麼,我隻知道你把我引向一條絕路。”
“絕路嗎?或許你自己會認為這是條絕路,如果你真是這樣覺得,那隻能說明我幫也幫錯了人,你找也找錯了人。你真是不應該找我,我也不應該幫你,我們兩個想法根本不能到一塊去。”
“你說說看,我都給你提供了這個機會,你自己不知道把握,你怪誰?我告訴你,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,誰也不能怪,就隻能怪你自己,怪你自己沒有這個命。我本來想著,你隻有那條路可以走,那條路可以說是你絕處逢生的路了。”
“也可以說,你可以把那一條當做求生的路,可你卻偏偏把它走成了死路。但我也要告訴你,依我的情況來看,我也得給我自己找一條出路,不是嗎?我不像你,身後會有一個大家族支持,我們這天上的情況,比你們水裡的情況也複雜得多。所以我必須得利用所有一切,能夠利用起來的資源和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