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死陸炎霆也不會承認自己是一路跟著她和宋廷越回來的。
他立刻又說:“還要拿一些彆的東西。”
“哦。”薑潮汐擺擺手:“那你去拿吧!”
示意他趕緊走,彆打擾她們作畫的雅興。
陸炎霆卻杵在那裡不肯走。
似乎對宋廷越的畫很感興趣。
薑潮汐也不理他,自顧自和宋廷越聊天:“師兄,你隱居的這三年,畫技提升了好多,上次師傅還在說,你現在是年輕這一代,身價最高的國畫大師了。”
宋廷越淡然一笑:“身價高不高無所謂,我對錢沒興趣。”
“師兄,你的境界太高了!”
薑潮汐不由得豎起大拇指。
她就挺喜歡賺錢的。
永遠達不到宋廷越的高度。
隻有陸炎霆知道,宋廷越確實對錢沒興趣,放著幾千億的家產不繼承,整天閒雲野鶴,過自己喜歡的生活。
過去三年,他在終南山租了個農家小院,深居簡出。
他進山是因為薑潮汐,出山也是因為薑潮汐。
陸炎霆查過,宋廷越進山那天,是他和薑潮汐結婚的日子,而宋廷越出山那天,正好是白雪凝回國。
所有的人和事,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這個臉上總是掛著雲淡風輕笑容的男人實際上心機深沉又腹黑。
宋廷越派人破壞白雪凝的演奏會,踩傷白雪凝的手,讓他以為是薑潮汐做的,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到薑潮汐身上。
讓薑潮汐對他失望。
陸炎霆看著宋廷越,眸色幽暗不見底。
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。
宋廷越依然是麵帶微笑,畫完一幅畫,對陸炎霆說:“這幅畫就送給陸先生,預祝陸先生新婚快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