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棲遲的身體一僵,聲音有些不可思議:“為什麼?為什麼彆人都可以,唯獨不我行?難道隻是因為剛認識的時候,我警告過你?”
葉蓁冷漠的看著陸棲遲:“陸先生,恕我無可奉告,不是任何問題都能得到答案的,而且,我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,我隻會告訴你,我說不行,就是不行!”
陸棲遲沒想到葉蓁會是這種態度,他頭一次情緒有些失控,他的語氣隱約壓抑著憤怒:“你說唯獨我不行,難道對於這種隻有我一個人例外的事情,我還不能問一句為什麼?”
葉蓁抬眸,神色冷淡的看著他:“你可以問為什麼,但我也有權不回答你的問題,而且,難道陸先生覺得,我拒絕彆人還需要給理由?”
陸棲遲怔怔的看著葉蓁,黑暗中,他看不清楚葉蓁的表情,可是,卻能感受到她周身冷漠的氣息。
他沉默的站在原地,久久沒有言語。
葉蓁見陸棲遲不再說話,她也沒有跟陸棲遲僵持多久,而是直接繞過陸棲遲,快步向著彆墅走去。
這次,陸棲遲沒有再攔葉蓁。
這天晚上,葉蓁早早就睡下了,她以為今天經曆這麼多的事情,自己可能會睡不著。
可她沒想到,自己躺下沒多久,就睡著了。
夢中,葉蓁又回到了年少的時候。
那年她14歲,因為學習好,那會已經上了高一,是班裡年紀最小的學生。
因為年紀小,初潮又來的晚,葉蓁那會看起來整個人瘦瘦小小的,跟現在的樣子,可謂是判若兩人,隻有仔細看,才會看出眉宇間的相似之處。
可能因為她發育遲,長得矮,瘦瘦小小的不像個高中生,更像是班上的異類,所以,班上的同學總是把她當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,把她當做異類排斥。
冷暴力,言語嘲諷,各種言語戲弄,都給年少的葉蓁留下了深刻的陰影。
她那會其實手上也跟養父學了不少功夫,可是,學生間這種微妙的排斥,不是你打一架就能解決的。
葉蓁一直在這種壓抑的學習氛圍中,度過了高一。
高一快結束的時候,學校阻止夏遊活動。
當時出去遊玩的地點在一個古鎮上,她被班裡幾個經常戲弄她的同學,鎖在了古鎮上一個雜物室裡。
那會,她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,最重要的是,她的幽閉空間恐懼症發作了。
她當時甚至都忘記了去拍門喊人救命,她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,幽閉的空間,讓她內心的恐懼無限放大。
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休克的時候,她被人救了。
她被人抱出那個雜物室,在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,她看到了那張年少英俊的麵孔。
那是少年時的陸棲遲,那會的陸棲遲還沒有成年後冷漠疏離。
他臉上帶著怒意,似乎在訓斥那幾個把葉蓁關起來的同學,原來,他也跟同學一起來這邊古鎮上遊玩。
他無意間聽到,這幾個同學把一個女生關在一個雜物室裡,所以,他立馬就過來救人了。
最終,因為陸棲遲的乾涉,這幾個同學,全都被學校給予了警告處理。
其實,這不是陸棲遲第一次幫葉蓁了,葉蓁還記得,之前某一次,他們班的語文課換成體育課,正好跟高二的陸棲遲體育課重合了。
班上的幾個男生嘲笑她長的矮,陸棲遲還主動出麵幫她解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