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以琿沒想到,原來在母親心裡,他就是這般不成器,怪不得母親打著為你好的名義,這麼迫不及待的跟外人一起算計他。
他心裡一時間不知道該諷刺,還是該憤怒。
到了這一步,他突然發現,自己對母親,真的是無話可說了。
他目光沉沉的看著趙靈韻,聲音帶著失望和疲憊:“媽,以後我的事情,你彆再插手了!至於遺囑,隨時都能改,隻要老頭子沒死,就算是他把遺囑立出朵花來,都沒什麼屁用!”
其實,蕭以琿大概能猜到,老頭子前兩天,才喊他回蕭家公司上班,這兩天就折騰什麼立遺囑,八成是為了逼他回蕭氏集團。
可是,蕭以琿真要那麼好掌控,他就不是蕭以琿了。
他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,他雖然沒有回蕭氏集團,名下看似也沒有多少蕭氏集團的股份,可是,他用彆人的名義,分散在蕭氏集團,買走了差不多跟老頭子一樣的股份。
如果真的到了爭權的那一步,他有絕對的信心,蕭以硯不可能是他的對手。
隻可惜,母親不了解他,竟然聽信外麵那些謠言,問都不問,就給自己下這種套。
蕭以琿今晚對母親是從未有過的失望,他說完話,不再看趙靈韻的臉色,直接轉身出門了。
蕭以琿從家裡離開,直接去了最近的醫院。
好在趙靈韻是他親媽,給他加的料,就是想讓他做那種事兒,對身體健康倒是沒多大的影響,醫生給他打了一針降火的藥,他很快就恢複正常了。
陸棲遲回家,他剛睡著沒多久,門鈴就響了起來。
陸棲遲被吵醒,忍不住蹙了蹙眉。
未央館就是這點不好,雖然位於市中心,寸土寸金,一般人都買不到,但是,地兒太小了,有客來訪,按門鈴就會吵到他。
陸棲遲原本住在這裡,其實隻是一個過渡,可他知道葉蓁住在對門之後,他一開始以為,葉蓁是故意接近他,便想看看,葉蓁到底想乾什麼。
至於後來,是他自己不想搬走了。
陸棲遲的睡眠質量其實不怎麼好,他被門鈴吵醒,也沒了睡意,他穿著灰色的睡衣出了臥室。
走到二樓樓梯口,陸棲遲就看到季明佑打開門,陸棲遲滿臉陰沉的走了進來。
陸棲遲剛被吵醒,聲音還有些沙啞:“大半夜的,你來我這裡乾什麼?”
蕭以琿抬頭看了一眼陸棲遲,眼睛有些發紅:“阿遲,下來陪我喝兩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