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佑心裡嘀咕,我當然以為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呀,隻不過,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。
他乾笑了一聲,說:“我就是覺得,我們現在去,跟真理醫院還能湊在一起,大家一個地方去的,人多熱鬨嘛!”
陸棲遲輕哼了一聲:“你以為是去趕大集嗎?還需要湊熱鬨!”
季明佑知道自己就不該提這一茬,明顯是戳中先生的心事兒了。
他訕笑了一聲,連忙道:“先生,我先去喊我哥過來。”
說罷,他急忙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了,好像背後有狼在追趕他一樣。
陸棲遲沒怎麼搭理性子跳脫的季明佑,他盯著真理醫院下鄉義診醫生的名單看了片刻,突然拿起手機,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電話響了兩聲,就被人接通了。
電話裡傳來一道平靜沉穩的男聲:“棲遲,你找我有什麼事?”
陸棲遲神色平淡:“二哥,我需要你幫忙打個官司!”
陸棲遲的二哥,陸家二少,陸戎洲。
陸戎洲是個內斂低調的人,不喜歡跟人爭什麼,尤其是他是陸景平的私生子,陸景平一直不把他當回事兒,陸遠洲更是變著法的欺負他。
雖然陸遠洲在陸戎洲那邊未必能討得了好,但是,陸戎洲明顯不喜歡跟陸遠洲做無所謂之爭。
因此,在陸棲遲回國之前,陸戎洲就被陸遠洲趕去外地了。
陸棲遲這次回來,又想辦法把陸戎洲調回來。
原本,陸戎洲可以更早回來,畢竟,陸棲遲的調令下了有一段時間了。
隻不過,陸戎洲做事情,是個非常有始有終的人,他在外地,也是處理完手頭的事情,順利交接了工作,才回S市的。
他這兩天剛回來,陸棲遲希望他來景平國際當法律顧問,幫忙管理法務部門,隻不過,陸戎洲卻拒絕了。
陸棲遲跟他也聊過,初步猜測,二哥這是想另起爐灶,成立一個律師事務所。
既然這是二哥的想法,陸棲遲也沒勉強。
但是,剛才聽到季明佑說溫鈺之自願下鄉義診的事情,陸棲遲突然就有了想法。
電話裡,陸戎洲輕笑了一聲:“什麼官司,還需要你親自跟我說。”
陸棲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:“隻是個小案子,不過,需要二哥給當事人出主意,不要讓被告離開S市就行。”
聽到陸棲遲這話,陸戎洲來了幾分興趣:“哦,具體怎麼回事?”
陸棲遲正要說話,辦公室門被敲響,他蹙了蹙眉:“進來。”
看到季明佐進來,陸棲遲眸子閃了閃,對著電話那頭的陸戎洲說:“二哥,具體的我先不跟你說了,我把當事人的具體信息發給你,你就說關於她父親被醫院害死的事情,要給她做法律援助就行了。儘量早點把律師函發給對方。”
陸棲遲說完,就掛了電話。
季明佐走過來:“先生,我聽說你要去外地出差?”
陸棲遲點了點頭:“去一個地方做實地考察,最近這段時間,公司的事情你看著處理,有什麼拿不準的,最好在今晚就過來問我,還有,之前我們倆去醫院探望工人的時候,遇見一個纏著溫鈺之,找她麻煩的女人,你還記得嗎?”
季明佐愣了愣,點點頭:“記得,她怎麼了嗎?先生。”
陸棲遲沒有多做解釋,隻是說:“你把她的相關信息查出來,發給我二哥,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