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顧天航抓起,切了一隻小手指,他也切下了自己的小手指陪她。
她和他陷入危險,他救出了她,自己卻出事。
這一切一切過去好多年了,可還是曆曆在目。
白雅吸了口氣,儘量讓自己冷靜一點,不要讓他擔心,用輕快的語氣說道:“還記得莊園裡的那條湖嗎?我們之前在那裡釣過魚的,你不在的日子,我經常在那裡釣魚,釣出來好多條。”
說到這個,她想起了暗影,想起了冷銷,想起了他們的背叛,情緒又低落了下來。
好像,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一般,她不在是淡淡然的表情。
她很難過,很委屈,這些情緒,她不願意在他的麵前偽裝,趴在了顧淩擎的身上,凝咽著。
她想用儘力氣,歇斯底裡的喊顧淩擎起來。
可,他是後腦勺被子彈擊中,怎麼可能憑意誌力起來。
顧淩擎起不來,也會難受的吧。
她趴在他的心口,流著眼淚,柔聲說道:“沒關係,你過去太累了,現在休息會也好的,沒有關係,我會一隻陪著你。”
可是,她哭,他也會聽出她所謂的沒關係是假的吧。
她要笑。
笑著,笑著,看著紋絲不動地顧淩擎,又哭了。
哭著哭著又笑,像是個精神錯亂的瘋子一樣。
她是開心的,也是傷心的,她還有很多很多的話跟他說,可,現在的她,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,頭腦裡也很亂。
哭著,哭著,她太累了,頭重的不得了,趴在顧淩擎的身上,沉沉的睡著了。
醫生進來,看到白雅睡著了,彙報給刑不霍。
刑不霍走進來,醫生在病房旁邊也搭了一張床。
他輕柔的把白雅抱了起來,放在了床上,給她蓋上了被子,深深的看了她一會,下定了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