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亦衍勾起嘴角，眼睛裡卻更腥紅了幾分，“你以為這些不是我能給你的對吧？”
劉爽慢慢的握起了拳頭，眼中有些了氤氳的霧氣，沒有說話。
“你喜不喜歡他。”沈亦衍追問道。
劉爽抿著嘴唇，依舊不看沈亦衍，閉上了眼睛，說出了兩個字，“喜歡。”
“喜歡？那麼你對我呢？”沈亦衍勾起她的下巴，讓他正對著他的眼睛，“可曾喜歡？”
劉爽身體都在顫抖著，眼中的霧氣更深了，拳頭緊緊的握著。
她是喜歡的，很喜歡，喜歡到就算自己死了，不幸都無所謂，卻希望他能活著，他們的孩子能活著，隻要他活著，重新讓他坐上頂峰，讓她死後下地獄都沒有關係。
隻是，這些話她不能說，說了他必死無疑。
“曾經的事情已經過去，我現在已經嫁人了，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了，但是，如果你非要一個答案，曾經喜歡過的，但是現在……我想重新開始了。”劉爽說道。
“重新開始是什麼意思？是和我重新開始，還是希望我不要再打擾你的生活。”沈亦衍追問道。
太過殘忍的話，她說不出口，可是，不說，她會害死他，和他們的孩子，“沈亦衍，對不起。”
“我要的，不是對不起。”沈亦衍鬆開了手，悲慟的看著她。
那眼神，讓劉爽看著心很痛，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沈亦衍會用那麼悲傷的眼神看他，即便是他落馬，他都是帶著笑容的。
不想哭的，眼淚卻流下來，她怕再多呆一秒，就會什麼都說出來了。
“對不起。”劉爽說道，朝著馬路跑去，推著孩子就走，像是後麵有惡魔一樣，頭也不敢回。
沈亦衍也站在原地，目光鎖著劉爽，直到她離開，他都沒有動一下。
心口，腦中，仿佛經曆著驚濤瀚浪，波濤洶湧的打擊著每一寸的細胞，表麵看起來依舊玉樹臨風，身體裡麵早就千瘡百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