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實很喜歡風信子,一朵上麵有很多的小花,看起來很熱鬨,也很香,顏色還是各種各樣的。
她回去拿了風信子的種子,走到湖邊,種上了很多,種到天空開始泛白,霧氣散開,邢不霍出來跑步。
他也看到了她,朝著她走過來,責怪道:“你早上就穿這點衣服?”
穆婉笑了,喜歡聽他這種帶著關心的責怪,會讓她心裡暖暖的。
她站了起來,說道:“邢不霍,有件事情,我一直沒有告訴你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我以前在冬天的時候都隻穿兩件衣服,習慣了,都是一樣的,並不覺得冷,你快去跑步吧,我快把這些花種好了,說不定一個月後就會開花了。”穆婉笑著說道。
邢不霍上前,把身上的運動外套脫下來,披在她的身上,握住她的手。
她的手被動的發紅,冷的就像冰塊一樣。
“你以前隻穿兩件衣服是因為那個時候你還年輕,年紀大了,風寒如體,以後有的苦吃,趕緊回去,要種花穿上羽絨服再出來。”
“你的年紀比我大多了,你才要好好注意,我知道了。”穆婉把他帶著體溫的衣服拿下來,遞到他的手上,自己朝著彆墅走去。
不是她不貪戀邢不霍的溫暖,而是當溫暖過後,會覺得更加寒冷。
既然,離婚是結局,老死不相往來是他們發展的人生軌跡,她想,自己走的時候,可以不要那麼不舍。
走到彆墅,臉上流的眼淚變得更加冰冷。
她被凍的流鼻涕了,抽了紙巾,醒了醒鼻子,去洗手間洗了臉,臉被凍的發紅,事實上,露在空氣中的脖子都被凍的麻木了。
以後,沒有邢不霍的日子,要怎麼過?
她深吸了一口氣,忍住了哭泣,從洗手間出來,邢不霍也回來了,給她泡了一杯薑糖水,像是一個長輩一樣,說教道“你要自己懂得照顧自己,這個世界上,除了自己,沒有人是可靠的,你都不照顧自己了,沒有人會照顧你。”
穆婉笑了,點頭,“你嚴肅的時候,和你弟弟很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