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意那麼說,就是要讓她走吧。
說不定,在他書房裡能夠看到什麼重要的訊息。
既然他說她可以留,她就不走了,看著他。
項上聿的笑容更加明顯了,看向她,聲音壓低了,又像是寵溺的口氣,“你怎麼那麼好玩的。”
穆婉擰起了眉頭。
她好玩?
她怎麼覺得那不是一個好的詞呢。
項上聿低下了頭,繼續劈裡啪啦地打著字。
少年時候有次,他去鄉下玩,大家比賽,看誰把牛先趕到重點。
彆人的牛有的慢慢的走,有的更慢慢的走,中間還要吃點草。
他的牛,他往那邊拉,牛就往相反的地方走。
倔的不得了,怎麼拉都拉不動。
他就想了一個辦法,牽牛鼻子的繩弄很長。
他要往南走,就故意往北拉,那牛倔,就會去南邊,他再一鬆手,牛跑的飛快的。
他覺得,穆婉就是那頭牛,而且,在某種程度上,比牛更倔。
他就讓她看,做著自己的工作。
穆婉看了他一分鐘,十分鐘,半個小時,也覺得自己這樣乾坐著很蠢。
脾氣,也漸漸的降了下去,肚子裡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。
中午她吃的不多,晚飯也沒有吃,現在有點餓了。
項上聿看了她的肚子一眼,沉聲道:“去吃飯吧,吃飽了才有精神跟我鬥。”
“項上聿,關於你說的二選一的問題,第一,你會放過邢不霍嗎?不可能,即便我說保住的人是邢不霍,你也不會放過,你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,第二,就算我選保住的人是墨淵,你要對付,依舊還是會對付,不管我什麼選擇,其實影響不了你的決策。”穆婉確定地說道,審視著他的眼睛。